寧淏把硯台放在桌子旁邊,看著華錦暢意的笑容,也是滿臉的欣賞,這個女子,這個小女子,有著很多人都沒有的肆意心胸啊!這才是能夠讓他越接觸,就越想要接近,猶如撲火的飛蛾一般,本能的貼近,即使那可能是生命的燃燒殆盡。
相貌出色的少年宛如帶著光芒,胡弘的一干弟子看著這樣的華錦之後,才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華錦可以有如此名聲,之前在看到寧淏和徐深的詩詞時候,也覺得足夠震撼了,但看到華錦的寫字,才明白,什麼叫做肆意,看著她這樣,連她毫不猶豫的選擇拒絕為官都能了解了,這是個不受束縛的靈魂啊!
「好一個蜀道難,難於上青天!」胡弘對這幅字愛不釋手,這字雖然還不能成為大家,但有朝一日,必能成為燕國的大書法家,更遑論這少年詩文也如此優秀呢!
「秀一時激動了,獻醜!」華錦只覺得心中暢快,但很快恢復,笑著說道。
看著華錦這又跟之前一眼謙虛的表情,胡弘和他的弟子們都覺得有些無語,你這個年紀,這樣的字和詩文,你特麼還謙虛個鬼啊,難道不應該是少年意氣,無上風流麼。他們這些比不上她才華的人,還整日的得意洋洋呢,這華隱秀是扮豬吃老虎吧!
寧淏仔細看著華錦的字,然後帶著笑意看著華錦「恭喜師弟更上一層了!」
華錦但笑不語,她雖然前世年少就學習毛筆字,但實際上寫的並不算太好,畢竟狂草不僅僅要的是寫字的技術,更需要的是寫字人的心態,前世她雖然努力修正自己,放鬆自己,但有些事確實還在她的心中壓抑著,也無法做到真正的放開和闊達。
但來到這個陌生的時空,陌生的身份,前世那些糾結的事情,在一場生死之後,早就變得沒有那麼重要了,她放開了許多,所以一步一步,她放鬆自我,去做自己開心的事情,去讓自己放鬆自己,去做一個更加有性格的自己。
也因為心態上的放鬆,加上經常在空間中不斷練習,才有了現在的華錦的字,寧淏一眼就看出來了,就在剛剛寫字的時候,華錦再一次的放開了一些事情,所以整個筆觸也更加流暢肆意了,也更加有了自己的風格,慢慢自成一派。
「請這位兄台品鑑一下,不知道我這字和文,配不配的上我這相貌!」華錦直接問那個最開始引戰的少年。
華錦這話才說完,除了寧淏這幾個早就習慣了華錦這斤斤計較小心眼的樣子,剩下的人都很無語,這能寫出蜀道難難於上青天的人,咋就這麼愛計較呢!不是應該魏晉風骨,隨意自在嗎?
少年臉色鐵青,很想逞強說著文寫的不好,這字怎麼怎麼樣,但他不能,這樣的文章,早晚會流出去,不可能不被人知道,他若是逞強說不好,到時候丟人的只能是自己。
「十五郎,願賭服輸!」胡弘嘆息一聲,從華錦說出若是自己寫的不好,就讓人退避三舍的時候,他還覺得這天才少年未免太過咄咄逼人,現在仔細想來,原本人家就不欲爭這些名聲,十五郎卻故意刺激人,畢竟人家是有才華的,這樣反擊也是相當的有底氣。
說句不好聽的話,華錦就算打臉了,也是憑藉自己的能力,雖然說這篇文章的確不是華錦所著,但光是華錦這手字,就值得人稱頌了。
「這次是我輸了,以後但凡你華隱秀在的地方,我會主動避開!」少年臉色很不好的說道。
華錦淺笑著點頭,然後伸手「請……」
「你!」誰都沒想到,華錦會在此時此刻,直接就請這個人離開,要知道,這可是靜齋先生的家裡,這少年是胡弘的弟子啊!
「小六莫調皮!」寧淏看著差不多了,出聲阻止,然後跟徐深和華鍩說道「小五,小七,將詩文收起來吧!」
這一會兒的功夫,華錦寫的字墨跡已經幹了,華鍩和徐深答應一聲,就把這幅《蜀道難》給收了起來。
「時辰不早了,我們兄弟不敢叨擾,就先告辭了!」寧淏跟胡弘告辭。
「誒,先別收啊,讓我記下來啊!」書呆子還在努力的記述華錦的這篇文。
胡弘嘆息的看著寧淏等人「我與你家老師本是同窗,一直不服氣,沒想到最後,連弟子也是他超過我了,替我跟你們的先生帶好,我這些弟子雖不成器,但大家都是平民出身,未來希望你們能夠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