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一個名字,敖星,他曾是世尊的第三個徒弟,我師兄弟中屬他悟性最高,可世尊卻說他終將弄佛法於腐朝之下。」
「東七末年,世尊隕,先皇駕崩,熬星破妖皇境,一舉奪位,自此稱皇,龍嘯大荒,龍族治世七萬年有七九之數。」
「帝釁同期稱帝,破妖帝境,封炎帝,後人妖之戰妖族九敗,大荒亂世,龍皇推化形之法,盛妖族三萬載。」
「自此連戰連勝,可終難越過大荒之壁,只因人族大乘現世,後龍皇重傷壽元將近,為奪九洲,遇破妖祖境。」
「帝釁同期破妖皇境,趁龍皇渡劫暗襲於天陽山,龍皇重傷,被抽其龍髓,斷其龍筋,自此奪位,封羽皇,殺萬龍,自此萬禽掌天。」
「但龍皇卻沒有被羽皇處死,而是被其貶入天牢,只因世尊曾留有遺令,命我等師兄弟也不可互相殘殺。」
「我師兄弟九人曾在此立誓,若為此誓必遭業力焚身之刑,而我與你所說的,計劃最重要的一環,就在龍皇的身上。」
「龍皇心懷不甘,對羽皇早已是恨入骨髓,若能將其放出,則可引得萬龍策反,屆時妖族必亂,鬼門啟之,那便是你我的機會。」
蟬祖說著看向了陳玄青,「在你用紅線之術反噬帝舒之後,先想盡辦法去見龍皇,並將這個給他。」
……
陳玄青回過身來,再次看向眼前這位骨瘦如柴的老人,「受妖之託,來給你帶樣東西。」
說著,陳玄青忽然在懷中掏出了一塊金色的玉盤,這是蟬祖在沉睡前交給他的,但他一直沒有發現此物有何神奇之處。
敖星見此枯黃的老眼一閃,「黃泉金碟,這東西是誰給你的?」
陳玄青緩緩將這所謂的黃泉金碟放進牢房,隨後起身說道:「蟬祖。」
敖星聞言緩緩閉上雙眼,「大師啊,呵呵,虧他還記得我,你就是他一直在等的有緣人?」
有緣人嘛。
陳玄青看向敖星,「有沒有緣我不知道,但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世尊是誰?」
敖星聞言冷笑一聲,「世尊?」
「佛陀而已。」
「可在我眼中,他就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類。」
人類?
陳玄青雙眼一咪,「一個人類為何要收你們為徒?」
敖星亮出一排排泛黃的牙齒,「誰知道呢,世尊說萬妖向善,則九洲太平,大荒太平,滿口的慈悲為懷滿口的仁義道德,可在我看來,無論是人族還是妖族。」
「都是嘴上說的冠冕堂皇,其實一心的世俗名利,人妖沒有和平可言,生存之戰,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陳玄青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妖族以人為食,食物與進食者的關係,二者註定不能善終,唯有一方死去,才能換來真正的太平。
作為一個人,陳玄青無論如何都希望是妖族覆滅。
敖星笑了笑,「是嘛,只可惜啊,大妖境界,不值一提,若是你也生在我們那個年代,說不定,還能做點什麼。」
「可現在,呵呵,各取所需,魚死網破罷了。」
「我上位以後的第一件事,便是請師兄助我奪得九洲,可他一直避世不出,我知道他是在故意躲著我。」
「因為他從那時開始,便在計算著,該如何尋找黃泉路。」
陳玄青看向敖星,「你知道蟬祖尋找黃泉路的原因?」
敖星笑了,「我當然知道,他想要找到皇泉路的原因,我真是再清楚不過了。」
「大師兄他啊,是唯一一個被世尊撫養長大的妖,從他還是一隻秋蟬開始,他便座於金慈樹下聽世尊傳道。」
「世尊點播於他,賜他靈智,使其化形,對他來說,世尊便是他的生父,為了復活世尊,他幾乎是想盡了辦法。」
「最後,還真讓他找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你們口中的黃泉路。」
「知道這黃泉金碟的含義嘛,它曾是世尊的法器,只不過這法器沒有任何傷敵之能,甚至,你可能在其中感覺不到任何神韻。」
「但它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