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這人,雖然看著還如青蕪林時那般仙氣飄飄的模樣,可這一次的行事卻有些輕佻,一點都不像神秘的神縱營人的作風。
莫不是在騙她吧?
&說我就信啊,你有證據證明你是神縱營營主嗎?想坑蒙拐騙的話本姑娘勸你還是省省吧。」
姬夜闌眉頭一皺,上次在青蕪林里他怎麼沒發現這丫頭這麼帶刺?也不想想,他有必要騙她嗎?
他勾了勾唇,站直修長的身子,鬆開禁錮著她的手。
雲綰順勢跳開一大步,離開他的懷抱,和他保持距離。
沒辦法,打她鐵定是打不過他的,只好離遠點,安全一些。
她手腕一抖,手中多了一個小紙包,她揚起小紙包,頓時硬氣了不少:「說!你來我家到底想做什麼?不會只是想來陷害太子而已吧?若是不老實交代本姑娘手中的毒可不是吃素的!」
她手中的毒藥是自己配置的,即使他的術法再高,若是被撒上去,也會讓他渾身發痛,生不如死!
&可知,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質問過本君。」姬夜闌眯起一雙鳳眼,看來他把這丫頭放開得太早了,才剛脫身就造\/反,還敢跟他玩毒!
她嗤笑一聲:「那是他們太沒膽子。」笑話,這裡可是她家,她這個主人還不能質問他這個外人來她家幹嘛了?
&嗎?」他的眸中閃過一絲逗弄的笑意:「綰綰真是狠心,怎麼說我們也算見過,動不動就拿毒藥嚇唬人,小心毒藥傷到自己。」
雲綰被他這一聲『綰綰』喚得一個踉蹌,這位兄台你能別這麼肉麻不?這裡是屋頂她可不想被他嚇得掉下去。
&亂叫!趕緊交代!」
上次在青蕪林里他問她的名字,她沒告訴他。
沒想到,今日卻被他在雲二夫人的口中得知了她的名字,還被他喊得這麼肉麻兮兮的!
&綰真是太心急了,一見面就問這麼多。」
姬夜闌對她的抗議充耳不聞,邁著優雅如貓的步子,一步一步地踱過來,紫色袍服在風中翻飛,花瓣在他身旁飄落,襯得他絕美的面容更加妖嬈。
&綰慢慢的向後退去,姬夜闌雖然走得優雅卻給她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你…你別過來,站在那裡說。」
姬夜闌身形一閃,雲綰眼前一花,他瞬間便來到她面前,大掌攬過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溫溫的看著她笑。
這…瞬移啊,這貨是妖孽嗎?
這麼一閃就來到她面前,她根本沒看清楚,看來她這四年的功夫是白練了,怎麼說她也是玄道四重的高手,竟然沒看清楚他是怎麼過來的,這人的術法是要高到什麼程度?
姬夜闌猛地傾身欺向她,性感的薄唇在離她的唇瓣只有寸許的地方才停下,雲綰嚇得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生怕自己動一下初吻就會沒了。
姬夜闌看著她驚慌失措的小臉,笑得邪氣:「本君先走了,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綰綰要想著我。」
想你!想你死!
姬夜闌的身形又一閃,便隱沒在藍花楹的花雨中,來無聲息,去無影蹤。
一切重歸寂靜,屋頂上除了雲綰便只有那一直紛飛著的藍花楹花瓣,好似從來沒有一個著紫袍的俊美青年存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