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下您果然英明神武,高謀遠見,這麼遠的距離,波蘭人的火炮竟然也能轟擊的如此精準!」
趙殘目瞪口呆的看著已經無法繼續使用的大抬轎,瞪圓了雙目喃喃說道。
轟轟轟
波蘭人的火炮並沒有停歇,還在不時轟擊著太平軍的陣線,洪天成看著偏離到十里之外的實心鐵球,不禁望了望萬里無雲的晴空,心裡古怪的升起了一個念頭。
「難道說這個世界真的有老天爺,所以對朕做出了懲罰和警戒?
如此落後準確度極差的老式青銅火炮,竟然能在千米之外命中朕的抬轎!
就算那東西目標大比較顯眼,這也有點太扯淡了吧!!!
真特喵的晦氣,老子差一點就步了歷史上努爾哈赤那個後金韃子頭的後路!」
心裡已經掀起波濤巨浪的洪天成,表面上卻始終保持著風輕雲淡的神態,因為波蘭人的火炮落點已經告訴他,別說是瞄準目標了,在上千米距離外,波蘭人的火炮炮彈連打入太平軍軍陣的都很少。
至於那5門射程超遠,口徑嚇人,僅僅一發鐵球就將0人抬的大轎子轟成垃圾的奧斯曼攻城巨炮,這十多分鐘都過去了,炮身才剛剛歸位,想要射出第二發炮彈還不知要伺候多久。
這種奧斯曼攻城巨炮也就崇拜口徑無視其他一切因素的奧斯曼土耳其帝國願意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去製造,命中率連小口徑的老式火炮都不如,裝填的速率更是坑到讓人昏昏欲睡,除了用來轟擊固定不動目標極大的城牆堡壘外,一無是處。
野戰中的震懾意義遠遠大於實際殺傷效率,只可惜,波蘭人註定打錯了算盤,死忠狀態的太平軍本部士卒,連死都不怕,怎麼可能害怕一堆大炮仗一般的巨炮?
當然,不怕是不怕,但太平軍沒有什麼火炮,光這麼站著挨炮轟顯然不是洪天成喜聞樂見的。..
「發動進攻吧,把黃永開的第一團派上去,吳法的第二團在後面策應,李作勝和邱會嚴的第三第四團作為預備隊隨時準備出擊。」
「陛下,我們這是要發動總攻麼?」趙殘請示道。
傳令的事情自然不需要洪天成這個天王親力親為,都是貼身親衛營統領趙殘負責派人傳達,作為受命的直接指揮官四位團座,戰時要呆在自己的部隊裡負責應付突發事件,也不可能呆在洪天成身邊隨時聽取命令。
因此,洪天成下達命令基本上都是直接告訴趙殘,然後由趙殘負責調度。
趙殘等太平天國本部將領也知曉自家的天王陛下是一個業餘軍事統帥,大致的命令下來後,具體的執行還是要靠他們自己的認知去調整。
比如說,洪天成只是安排了誰先誰後進攻,但具體怎麼進攻,就要靠一線的指揮官黃永開等人自行發揮了,不然的話,要他們何用?
畢竟,洪天成的水平跟拿破崙那種名將根本沒有可比性。
「我們的士兵英勇無畏,但人數遠不如對面的波蘭立陶宛聯軍,如果將戰事拖入消耗之中,我們根本不是波蘭立陶宛聯軍主力的對手,唯有儘快擊垮波蘭立陶宛聯軍的陣線,才能取得決定性的勝利。」
洪天成神色淡漠的回道。
他並沒有對趙殘的問題感到不耐,只有讓趙殘清楚知曉自己的作戰意圖,他才能更好的理解並通知其他太平軍將領,讓整隻軍隊明白自己的具體作戰目標是什麼。
「可是,陛下,波蘭人的騎兵部隊遠遠超過我方,我們這麼貿然進攻的話,損失會很大。」
洪天成鄭重其事的看向趙殘:「告訴其他人,我只需要看到勝利,其他的東西我不會在意,懂了麼?」
趙殘神色一肅,敬了個太平軍軍禮挺身道:「屬下明白,陛下請放心,太平軍必將擊潰波蘭立陶宛主力,定鼎波列西耶(莫濟里城所在的地區稱呼,南鄰基輔領地北鄰立陶宛的黑羅斯地區)。」
「嗯。」洪天成滿意的點了點頭,重新恢復面無表情的神色,眯眼舉起單筒望遠鏡望向波蘭立陶宛聯軍的炮兵陣地。
隨著太平軍本部將領接到命令,悠揚的號角聲和行軍鼓響起,排成簡單橫列的太平軍本陣在一陣變換中,走出了以標準線列橫陣行進,排成六道橫列的太平軍精銳火槍手!
洪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