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下!」
嚴可求再次向馬騰躬身一拜。
馬騰把住嚴可求的手臂,頗有些懷舊,感慨道:「當年先生在王公麾下參謀軍機,一番高談闊論,讓某茅塞頓開,可以說,如果沒有先生,就沒有現在的馬騰啊!」
「當初王公不聽先生之,身死族滅,某便派兵去尋先生,卻是一無所獲,如今相見,卻不想先生竟在漢公麾下為官!」
「多謝將軍掛念!」嚴可求道。
馬騰鬆開嚴可求的手臂,不再語,往前走了幾步之後,才道:「先生既來,看來某那不太成器的兒子應該是安然無恙吧!」
「將軍猜得沒錯,少將軍並無大礙,只是限制了自由而已!」
馬騰心下一松,回到了座位上,對馬岱道:「岱兒,去給先生倒杯熱茶,先生請坐!」
馬岱領命而去。
「先生有何來意,還請明!」
嚴可求道:「吾今日而來,是為救將軍一族性命而來!」
「哈哈,救某一族的性命?先生雖是大才,但也不能信口開河吧!某宗族有何性命之憂?」
馬騰聽完,開口大笑。
嚴可求沒有多,只是微笑的看著馬騰,看的馬騰有些發毛,笑聲漸止,面帶嚴肅的詢問道:「先生到底何意?還請明,勿要拐彎抹角,在下不過是邊郡武夫,怕聽不懂先生的話,有了什麼誤會反倒不太好!」
嚴可求看著馬騰,一甩袖口,撫須詢問道:「敢問將軍,現在本部兵馬還剩幾何?」
「尚餘六七千精騎!」
「哈哈,將軍勿要欺我!如若將軍信我,還請如實相告!」嚴可求笑道。
馬騰道:「還剩下五千。」
嚴可求仰天長嘆,「看來將軍還是不信我啊!也罷,我不再多,還請將軍准予我離開。」
馬騰這時趕忙又趨步走到嚴可求近前,厚重的手掌抓住想要轉身離開的嚴可求,頗為歉意的道:「先生,還望勿要生氣!」
一嘆,道:「也罷,如實告訴先生也無所謂,畢竟超兒還在漢軍中,某又能如何呢!某兵馬僅存三千人,不少將士身上還帶傷,戰力折損過半,超兒也被所以,在這盟軍當中,某基本上沒有什麼話語權了!」
「不出吾之所料,將軍,你大禍將至啊!」
不待馬騰詢問,嚴可求直接道:「敢問將軍,以如今局面,威州聯軍可還有一絲戰勝我漢軍的希望?」
「無有。」
馬騰雖然不忿,但也承認,雖然現在聯軍依舊兵馬超於漢軍,但聯軍人心不齊,只是保存自身實力,眼界狹隘,如何能戰勝漢軍?
「那聯軍當中有誰能夠看出聯軍不足以戰勝漢軍?」嚴可求在問。
「韓約韓公應該能猜測出來,畢竟韓公乃是威州最有名的智者。」
「既然無法戰勝,接下來應當如何?」
「撤軍?」
「沒錯!將軍,韓約是智者,但韓約到底是怎樣的人,想必將軍應該比我更了解,雖然看似如敦厚長者,但心思之惡毒,無人能比其右,韓約是如何起家的?殺了多少人?有多少誓在韓約嘴裡如同放屁,這些將軍定然還能想起來吧!」
「這」
「如果要戰勝漢軍,只有一種方法,那就是利用對威州地形的熟悉,堅清壁野,拖垮漢軍的糧道,而少將軍在我們的手中,將軍您必不會撤軍,所以,您將成為韓約的棄子,而等到將軍戰敗,僅存的兵馬又如何能抵擋韓約的吞併?將軍在威州素有聲望,他如果想占據威州,又怎麼會留將軍的性命!最終便是馬氏一族會被韓約殺的一個不剩!族滅之!將軍,吾可說的對?」
「這斷不至於如此啊!」
馬騰的心被嚴可求說亂了,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而這時馬岱端著一盞茶進來,也打斷了二人的談話,最起碼是讓馬騰有了時間去思考。
嚴可求暗道一聲可惜,還差一步,就能徹底擊潰馬騰的內心,不過現在這樣,差不差這一步也就無所謂了。
隨即悠閒的品嘗著茶水。
嚴可求一皺眉頭,這茶不太好啊!
馬騰悄悄的望了一眼嚴可求,發現嚴可求眉頭緊鎖,心中頓時一慌,終於不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