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禹,關府。
關羽今日不輪值,索性留在家中教導關平習武,關平今年五歲,正是練武的好歲數,關羽以前對關平說過,將軍功名馬上取,只有練就一身好本領,才能在戰場上博得一個前程,關平對此銘記在心。
每日天不亮,不用任何人督促,就在府中演武場上習練武藝與刀法,還時常跑到軍營練習馬術,劉德許諾,等到關平在長大一些,就贈送給關平一匹小馬駒。章天朗、劉貴諸將暗中稱讚,時常向關羽誇讚關平乃是將門虎子,絲毫不墜關羽之威名。
關羽對此也是搖頭苦笑,有一日曾對周倉、廖化二人道:「平兒性格堅毅果敢,卻是一個將軍的料子,可惜天賦有限,武藝終不能大成,只能靠勤奮彌補,實在是可惜,章將軍、劉將軍他們時常誇讚平兒,我卻是怕平兒就此生了驕縱懶惰之心,那樣的話,平兒的武者生涯也就到此為止了。」
周倉、廖化則在一旁勸說,平兒性格堅韌,不用他人督促,天不大亮就起床習武,必不可能因為他人的誇讚就心生憊懶,將軍不必多慮。
關羽點點頭:「希望如此吧!」
關平站在演武場中間,扎著馬步,汗水如雨般直下,將近一個時辰,卻是還在堅持,絲毫不曾懈怠。
關羽在一旁暗自點頭,看來周倉他們說的沒錯,平兒雖然天賦有限,但確是大毅力者,將來定當有所成就。
「將軍,有人求見。」一校刀手前來稟告。
「哦?」
關羽扭過身來,疑問道:「可有名諱?」
校刀手回答道:「他說一定要和將軍見面才肯說。」
關羽輕撫長髯,心頭疑問大起,何事要如此鬼鬼祟祟。「你將此人帶到大廳去,我隨後就到。」
「遵命!」
「平兒,先休息一下,練武也要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不可操之過急,如果訓練過度則會落下隱疾,等到老年時則全身患病,壽命縮短,於武途也大大不利,將來也不可能有什麼太大成就。」關羽在一旁對關平道。
關平點點小腦袋瓜,對於父親的話他一直很信服,接過旁邊侍從遞過來的毛巾,隨便的擦了擦身上的汗水,對關羽道:「父親我先去看看母親,然後再去找劉哲哥哥、何軍哥哥還有典滿弟弟他們玩。」
關羽點點頭,他很樂意平兒有個玩伴,說道:「可以,去吧!不過不要生事。」這幾個皮孩子成天沒事亂竄,調皮搗蛋的,關羽不得不提前囑咐道。
劉哲:七歲,劉貴之子。
典滿:四歲,典韋之子。
何軍:十歲,何東言之子。
「放心吧!父親。」
關平說完,一溜煙地跑了。
關羽更完衣,來到大廳,看到那人一席青衫,瘦瘦高高的坐在椅子上悠閒的喝著茶水,看到關羽進來,稍稍一鞠躬,就當是行了拜禮了,這在當時可是非常失禮的行為,關羽鳳眼微眯,卻是沒有言語,坐在主座上,開口道:「不是閣下名諱?找關某何事?」
那人卻是沒有想到關羽竟然如此直接,稍微一愣神,隨後便笑道:「關將軍果然是性情之人,如此我便不兜圈子了,我是誰不重要,我今天主要是給關將軍送場大富貴來的。」
隨後抿了一口茶水,顯得勝券在握,胸有成竹。
關羽冷眼瞧著此人,心中冷哼,故弄玄虛,於是便配合的問道:「不知是何等大富貴?」
那人哈哈一笑,對關羽的反應非常高興,仿佛在意料之中:「關將軍武功蓋世,便是一出場就斬殺了東胡左大都尉阿德爾和萬夫長查兒馬,將股利大汗逼走,劉德能夠擊退東胡,全賴將軍之功,可以說沒有關將軍就沒有東禹城,外邊盛傳劉德擊退東胡大軍,我呸!如果沒有將軍,那劉德說不定早就成了東胡人的刀下鬼了。」
關羽聽後心頭火起,一拍椅子扶手大聲呵斥:「汝乃何人!竟敢在此出言羞辱某家主公,挑撥離間!汝欺吾刀不利乎?來人,將此人給某家砍了!」
「是!」
從門外進來兩員校刀手,拖著此人便往外走。
那人大驚,卻不想一席話竟惹得關羽如此大怒,拼命掙扎,高聲疾呼:「關將軍,吾乃燕州牧楊子川麾下門客,楊州牧求才若渴,憑關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