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飛輕點一下頭,默不作聲,過了會兒,苦笑。
「其實,如果他32長得沒那麼帥,對姑娘沒那麼大的吸引力,我倒是很希望能把他留下,畢竟是個很有才華的年輕人,我喜歡他的曲子。」
「誰說不是呢,估計那傢伙醒來發現被丟下,一定想不通發生了什麼,這年頭又帥又有才也是錯。」布拉德撇撇嘴,擰開酒壺喝了一小口:「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見到他。」
「不管他了,收拾收拾準備啟程。」
樂師,以後一定能見到的,他擁有驚羨世人的才華,又怎可能會被埋沒。
半個小時後,車隊重新踏上了旅途,幾頭負載累累的老牛不堪重負,累倒在了荒原中,人們只得懷著悲痛的情緒,把它們製成了牛肉乾,可香了。
迎著朝陽,數千人的車隊,向著北方漸行漸遠。
二十多天後。
時間一天天流逝,春季的感覺卻越來越遠了,因為天氣愈漸寒冷。
幸虧帶了冬天的衣服,人們不得不披上了外套,縮在馬車裡抵禦寒冷。
坐在馬車中,鄭飛掀開加厚的帘子往外看了一眼,我的天,外面的小溪居然結冰了。
一股寒風襲來,他忙放下帘子,攤開自己手繪的地圖。
按照經緯儀顯示的數據來看,當地的緯度大約等同於中國黑龍江的最北端,氣候上還未完全擺脫冬季的蹤影,清晨的草地上,還能尋得滿地的霜花。
波羅的海,快到了。
終於可以不在陸地上行走了,這種鬼天氣,外面騎馬趕車的車夫真是遭罪。
一路上,車隊陸續經過了許多個小鎮,所以車隊裡有不少逃難的康斯坦察人,都選擇在小鎮落腳,不繼續往北邊趕了,他們覺得戰火是燒不到這裡的,已經絕對安全了。
自從發現樂師不見了,對他心儀的姑娘們就整天悶悶不樂的,對丈夫也沒什麼好臉色,不過隨著時間推進,更隨著親密度的增加,她們也就漸漸忘卻了樂師,至少,表面上是忘卻的。
這些天來,聖地亞哥已經學會了不少詞語,閒著沒事的時候不再總和水手們吹牛,而是翻翻簡單易懂的書本,整個人看起來,即便稱不上有涵養,但也不像當初那麼粗糙了。
對於他的成長,鄭飛甚是欣慰。
並且由於聖地亞哥的執著,漢斯也受到了刺激,他可不願被這大塊頭甩下,便也「忍痛」學起了識字,在旁人看來,他們倆的做法很可笑,但只有他們自己知道,所有付出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在聖地亞哥和漢斯的理解中,鄭飛的左膀右臂不可能永遠是愚昧無知的人,隨著勢力日益壯大,鄭飛更需要有知識有思想的人,為了不被淘汰,他們必須督導自己不斷進步。
有這樣的想法,說明他們還挺有超前意識。
讓他們羨慕的是,同為鄭飛得力手下的阿瑞斯,就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因為阿瑞斯是騎士軍團的領袖,和他們不一樣,阿瑞斯相當於是武將,不需要學習什麼知識,只要能征善戰就行了。
他們也想像阿瑞斯那樣,但他們也明白,不是每個人都有領袖的魄力,而阿瑞斯的魄力,來源於他圓桌騎士正統後裔的血脈,人家是天生自帶的。
那鄭飛的魄力是哪來的呢?鄭飛是開掛的
這天中午,車隊來到了一片景致絕美的田園上,引得縮在馬車裡的人們,紛紛探出頭來欣賞田園風光。
鄭飛跳下馬車,跨上自己的英格蘭純血馬,背對著人們的目光,掏出望遠鏡湊在眼前。
有田園,有莊稼,說明附近肯定有小城鎮。
果然,透過鏡頭,他依稀看到了一座小鎮,寬敞的街道上,人頭攢動。
在那裡休息一天吧,他想。
勞累的旅途,寒冷的環境,他真想找個房間烤烤火,睡個舒適的覺。
北歐真冷,冷的不像話。
車隊行駛在鄉間小道上,路上碰見個農夫,農夫扛著把鋤頭,拿驚異的目光打量這納含數千人的車隊,張大了嘴巴。
「老伯,請問這是哪裡?」鄭飛俯身,在他手心放了兩枚銀幣。
農夫連忙把銀幣揣進懷裡,生怕他又拿回去。
「內齊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