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聳聳肩,點了下頭,把視線移到聖地亞哥手裡的燒雞上,道:「給我來一口。」
然後,聖地亞哥無恥地把燒雞舔了整整一圈,伸出舌頭奸笑道:「你還吃嗎?」
「真噁心......」阿瑞斯白了他一眼,出門。
「哈哈,拜拜不送!」
阿瑞斯回到甲板,讓水手們調整船尾舵,隨後四下尋找達·芬奇的蹤影。
現在的船隊已經不比以前了,十幾艘船兩千餘人,規模龐大,想從這裡面找出個相貌無奇的小子談何容易。
他爬上瞭望塔,拿起望遠鏡一艘船一艘船地搜尋,苦尋無果後,高聲大喊:「達·芬奇!達·芬奇!」
粗獷的嗓音在海面上盪開,還未鑽進人們的耳朵,便淹沒在了風聲雨聲嘈雜聲中。
他撓撓頭皮,沒辦法只能回到鄭飛的船艙,不好意思地嘿嘿一聲。
「傻笑什麼呢?」鄭飛剛把聖地亞哥攆出去,安靜地想一會兒事情,這貨就又冒了出來。
「人太多了,沒找到達·芬奇......」
「不急,等雨停了慢慢找。」鄭飛動了下身子,接著道:「他一定上船了對吧?」
「應該上了吧......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而已,您這麼上心?」
「他不是普通的孩子。」鄭飛咬了咬嘴唇,揮揮手示意他出去。
萬一達·芬奇沒上船的話,那將是一筆無法估量的損失。
不想了,現在還是好好養傷吧,他瞧著毛毛細雨飄打在窗上,合眼眯了一會兒。
兩周後,晴。
傷口不深,恢復得很好,可以做些輕微的活動了。
這天清晨,鄭飛起得很早,最近一直沒碰女人,精力旺盛。
登上甲板,太陽正慢吞吞地從海平面上爬起,似乎有些慵懶,可能阿波羅昨晚和維納斯私會去了。
他站到船頭,輕輕活動著肩膀,迎著大海打了個深沉的哈欠。
清晨是一天中難得的悠閒時段,估計再過半個小時,那群騎士後裔的家眷們就醒來了,小孩啼哭老人咳嗽,嘰嘰喳喳的閒聊聲無休無止,弄得整支船隊如同大型菜市場。
他從懷裡掏出張羊皮紙攤在甲板上,它是世界海圖。
坐下,指頭在嘴裡抿了抿,沾點口水後豎直手臂感受海風的吹拂,有經驗的人用這個方法可以大致測出風力。
按照當前的航行速度,現在大概已經進入大西洋腹地了,具體經緯度不明,得用六分儀來測量。
蛋疼的是,阿瑞斯和水手們始終沒能找到達·芬奇的下落,翻遍了十幾條船都不見蹤影。(阿瑞斯現在成了水手長,騎士後裔們也集體改編為水手,每天都要被勒令下海游泳。)
達·芬奇的失蹤讓鄭飛很失落,畢竟是一個劃時代的科技巨匠,可惜。
吉姆斯才是最難過的,他不止一次地要求鄭飛給他條小舢板讓他回去找兒子,鄭飛都沒應允,不是心疼小舢板,是不想讓他去送死。
沒有了六分儀就無法確定當前位置,確定不了位置當然就無法選擇登陸地點,要是不知不覺偏離航線跑加拿大北部去就搞笑了,冰天雪地的連塊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他理想中的登陸點是加勒比,往北是遍地黃金的北美,往南是變幻莫測的亞馬遜森林,還有大批身材火辣的桑巴女郎,雖然她們現在大多是土著,但只需稍加調教,一定會很乖,算是給遠涉重洋的水手們的福利吧。
鄭飛自己不好這口,他只喜歡或者氣質上佳的歐洲美女,比如說布蘭妮。
咳,布蘭妮來了。
條件艱苦,沒有那些名貴的綾羅綢緞穿,布蘭妮只能穿著那些家眷帶來的衣服,樸素,但難以掩蓋她的美。
她從船艙出來,第一眼便看到了專心完善海圖的鄭飛,俏臉上立刻掛上了燦爛的笑容,提起麻布裙擺悄悄走到他身後,拍了他一下。
「嚇我一跳!」鄭飛故作驚慌地撫了撫胸口,呼出一口氣。
早就瞥見她來了,只是不想破壞屬於她的小浪漫,而已。
她嘻嘻笑著,搓了搓手心,道:「起這麼早?」
「嗯,不早了已經。」他拿起鵝毛筆修了修卡薩布蘭
第一百一十四章消失的達芬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