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膏沒能衝掉全部酒精的味道,安琪的口腔里還瀰漫著酒香,鍾亦哲也同樣,然而在雙唇相貼的瞬間,彼此都感到了來自彼此的僵硬。
鍾亦哲猛然睜開了自己的眸子,震驚的神色之下,看見的是安琪緊閉的眉眼。
他的手本來就攬著安琪的腰,剛剛安琪這麼一動,現在整個人都貼在了鍾亦哲的身上,原本因為沐浴而稍微冷卻下去的身子再度燃燒般火熱。
安琪沒有動作,鍾亦哲也沒有動作,時間好似靜止,不知道過了多久,安琪的紅唇從他的唇上移開,眸光很亮,好似帶著某種傾訴。
對視了好幾秒,鍾亦哲沉聲道:「確定?」
安琪沒有回答,也沒有閃躲,只是依舊那樣看著他,鍾亦哲眸色一沉,纏在她腰間的大手一收,另一隻手扣緊了安琪的後腦。
灼熱的唇再度印下,沒有了剛剛的僵硬和安靜,這一次,狂風驟雨,頃刻之間流出,帶著勢不可擋的強勢。
安琪的身子被放平了,鍾亦哲一手撐在她的腦袋邊,確保自己沒有把自己整個的重量壓在她的身上,另一手已經解開了安琪睡衣上的帶子。
白皙泛紅的肌膚露在空氣中,感到微微一陣涼意,而鍾亦哲的唇離開了安琪的紅唇,吻上了她小巧圓潤的耳垂,一種觸電般的酥麻感頓時傳遍全省,安琪本能的微微顫抖。
鍾亦哲的力道拿捏得極好,不輕不重,不疼,卻又痒痒的,讓人心慌。
睡衣被嫌棄的丟在了地上,鍾亦哲的手落在了安琪的睡褲上,他的動作放慢放輕了很多,小心翼翼的好像安琪是紙糊的似的,仿佛他一碰,她就會碎,與此同時,鍾亦哲的吻也在往下,漸漸抽離安琪的神智。
那是一種陌生的感覺,隨著他的下移,一種陌生的,羞澀的,卻又刺激的感覺在身體裡流竄。
終於,安琪的身上只剩下了唯一的遮蔽物,鍾亦哲的吻也再度回到了她的紅唇上,此時鐘亦哲全身緊繃如鐵,卻依舊輕柔的,毫不厭倦的吻著她,手指移向他嚮往已久的神秘地帶。
安琪的大腦已經迷糊,然而就在鍾亦哲的手指輕觸到她那裡的時候,安琪的腦子好像被人猛的敲了一下,一幕幕畫面頓時衝進她腦海里。
她隱約間看見那些人噁心的笑,一個人在酒店房間醒來時,凌亂的床單和鮮紅的血色,還有讓人看了就覺得髒的痕跡。
剎那間,安琪幾乎是無意識的,猛的推開了鍾亦哲。
毫無防備,安琪力道又大,鍾亦哲整個人被他推倒,直接摔在了地上,他的睡衣雖然沒有褪去,但是也已經凌亂,精壯的胸膛外露,整個人被推倒的姿勢也極為不雅,有些狼狽。
安琪卻蜷縮起了身子,眼睛睜得大大的,裡面充斥著驚恐,鍾亦哲的心頓時一緊,完全顧不上自己,起身把她抱進了懷裡:「沒事了,我在!」
輕聲安撫著,他沒有告訴她在d市意外發生之後的檢查結果,不是不想,也不是故意折磨她,而是現在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搞鬼,還不到說的時候。
安琪也只是被回憶的畫面嚇到了,鍾亦哲安慰了一陣子,漸漸也緩了過來,低垂著腦袋:「哥哥,對不起!」
鍾亦哲被她這麼一嚇,哪裡還有那些心思,原本曖、昧的氣息在一瞬間消散,卻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溫馨,鍾亦哲給她拿了新的睡衣過來換上,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這才抱著安琪躺回了床上。
「哥哥,你說我們要是永遠……」
「不會!」
安琪話還沒說完,就被鍾亦哲給否定了,他們當然不會,肯定不會!
「我是說如果!」
「小琪,沒有如果!」
鍾亦哲的聲音堅定無比,安琪突然就沒了說話的勇氣,抿了抿唇,卻聽見鍾亦哲說道:「告訴我,當初你在t國,是不是經常喝酒?」
安琪立刻搖了搖頭,過了兩秒,又點了點頭:「我自己喝,沒有在外面喝多過。」
「所以酒量就是那樣練出來的?」
「應該是吧。」
鍾亦哲沒再說話,只是抱著安琪的手又緊了緊,眸光閃過一抹複雜,那個人,他一定不會放過,他要讓他把安琪受過的罪,千倍萬倍的還回來。
兩個人都沒有了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