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有些凝滯,蘇沐體貼的不再多言,而是幫阿爾法處理起了各類瑣碎的文件。雖然阿爾法決定佯裝不知此事,但是他緊緊鎖起的眉頭卻表明,他依舊在不斷的思索。
根據之前安德烈的密信,蘇沐已經能夠推測出大半。然而阿爾法依舊不曾與他講述此事的來龍去脈。只能夠確認的是,阿爾法,並不安全。
蘇沐的眼神變得幽暗。既然是自己選定的人,那麼,他又怎麼會在危險面前棄他於不顧?眸微微垂下,遮住他複雜的神色。隨即嘴角又彎起一個弧度,溫和的氣息中混雜著一絲邪氣。
但那僅僅是一瞬間。很快,他又恢復成認真工作的模樣。目光清亮,絲毫看不出方才的幽暗。
二人皆安靜工作,辦公室內只有筆尖在紙張上划過的「沙沙」聲。過了許久,當阿爾法面前的一堆議案已被審閱完畢時,門被有氣無力的推開。
&爾法……」斯米爾頂著兩個大眼泡,一臉憔悴的拎著包走進來,連與蘇沐計較白菜被拱的力氣都沒有,直接倒在了沙發上。
&眼下一片青黑,而眸中也布滿血絲。無力的倒在沙發上,整個人呈一個「大」字型,似乎雙手與雙腿也皆沒有力氣。
阿爾法看見他,抿了抿唇。想起前天的事情,想要說什麼,但看斯米爾的樣子卻仿佛已經忘記了模樣,又猶豫著該不該提起。蘇沐看了斯米爾一眼,眸略微眯了眯。
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他似乎才有了一點力氣。輕飄飄的瞪了蘇沐一眼,「看什麼看,我……一定要找你算賬。」
&呵。」蘇沐輕笑,看向斯米爾的目光中似乎有著什麼。斯米爾心中一抖,急忙坐起,暗自想到:這小子不會看出什麼了……
但是轉念一想,母上都沒有發覺他的異常。想必蘇沐再怎麼厲害也比不過母上,又稍稍心安了一些,有了些底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阿爾法抿了抿唇,有些話……應該和斯米爾說清楚。但是不知為何,他卻有些難以開口。眉頭微微皺起>
&不是留你還有點用……」斯米爾佯裝惡狠狠的威脅,「我絕不會讓你呆在阿爾法身邊。」
蘇沐的眸微微眯了眯,那一瞬間,仿佛有一絲精光划過。他扶了下眼睛,輕笑:「很抱歉,我似乎還很有用呢。」
&米爾。」阿爾法輕嘆一口氣,「別這樣……」
「……哼!你根本就不理解我的心情。」斯米爾一隻手悄悄的撫上自己的腰,傲嬌的說道。心裡卻在怒罵不止伯德溫那個死變︶態動作粗暴。
看看阿爾法也知道他一定很享!受!而自己呢!痛的飆淚!
&正我不管,我是不會允許你這傢伙和阿爾法在一起的。」斯米爾故作高冷的掃了蘇沐一眼,暗搓搓的揉了揉自己的腰,「你,不配~」說完,特別帥的一扭頭,心裡偷偷給自己打了個滿分。
阿爾法唇抿起。斯米爾這番話讓他感到極為不悅,雖然是針對少年去的,卻每一句話都直戳在他的心上。但是蘇沐面對這樣的挑釁卻依舊一臉笑容,他輕聲說道——
&米爾先生,您的腰似乎很酸呢。要我幫您揉揉嗎?」聲音十分溫柔,又有禮貌,乖巧極了,貼心的不行。
斯米爾虎軀一震,偷偷在揉腰的手當即頓住。阿爾法面露疑惑之色,腰酸……好像有點熟悉。
乾笑兩聲,「呵呵,坐太久了屁股酸,哎屁股好酸~」說著他幅度頗大的扭了扭臀,心裡卻被兩個字刷了屏。
一萬頭草泥馬頭頂「臥槽」二字,如脫肛的野馬一般在斯米爾的小宇宙中四處奔馳。
臥槽臥槽臥槽!完了,他還有什麼立場去威脅蘇沐!
要是他敢再說什麼,他在阿爾法面前的形象一定就全毀了!不不不,他斯米爾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怎麼會被壓在下面!不不不,怎麼會和男人搞基!
&嘿,阿爾法你也要經常運動運動。不運動久了,身體就會開始變得僵硬~」他隨口瞎扯起來,蘇沐望向他的目光越發幽深,隱隱約約有一種威脅之意,他簡直不敢看向對方。
「……你在說什麼。」阿爾法眉頭皺起,著前言不搭後語,斯米爾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著調。
&哈,沒啥,沒啥。」他站起來大幅度的扭了扭腰,姿勢不對卻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