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斯當場變了臉色,周身的氣場瞬間變得陰測測得可怕。他一瞬不瞬盯著白楊,幾欲將其生吞活剝:「你說什麼,有種再給我說一遍?」
他什麼都忍得了,都可以接受。
但卻惟獨忍不了一點,那就是白楊跟他提分手。他以為就這一點而言,他們之間早已達成共識,卻沒想到竟有一日白楊真的敢跟他提分手.......
這是他絕對無法接受的。
庫斯眼底不住溢出紅血絲,儼然一副幾欲發狂的前兆。若換了旁人,必定但看他這副樣子就要杵他杵得厲害,誠惶誠恐的再不敢說一句話,就連呼吸都不敢大聲了。
&在徵求你的意見......問你要不要考慮和我分手?」但那旁人,卻決計不是線條粗到了如此地步的白楊。
庫斯不自覺握拳,強迫自己將怒意壓了下去,逐字逐句,問說:「你什麼意思?是我近期有什麼做得不好的地方?還是,你近期認識了什麼人,接觸了什麼新鮮事物,覺得我們之間已經不合適了......如果,是我有什麼做得不好的地方的話,我可以去改,但如果是你變心了的話......」
他絕對沒法忍。
從交往之初開始,他曾在腦海里無數次設想過這種可能性,這是他最怕的,卻也是最有可能發生的,每每一想到這種可能性他就心痛幾欲心跳都要驟停......因為,他打從一開始就沒覺得,白楊會答應和他在一起是出於愛情。
但即使是知道——
他也仍不願意失去對方,設想這種可能性。
&誤會了,我問你要不要考慮分手和我們之間的感情沒有關係,我也並沒有覺得我們之間的感情出現了什麼問題。」就在庫斯越來越不知道該怎麼控制自己體內瘋狂的奔騰血液之時,白楊突然開了口,這樣說道:「因為,我的身份現在已經不能勝任迪亞斯未來的皇太子妃了,所以我才問你要不要分手?」
庫斯稍稍松下了一口氣,卻仍沒有放鬆警惕:「怎麼說?」
&在兩天前剛剛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原來我的另一個父親是奧斯菲亞的皇帝——普萊米斯。」白楊倒也沒有隱瞞他的意思,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他和庫斯之間的相處模式向來都是直言不諱,對彼對此都不會有任何隱瞞的。
身世的真相也是如此。
他總相信庫斯不會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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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萊米斯和溫迪一到達奧斯菲亞境內,安德魯長老便帶領了大批普萊米斯的親信親自前往迎接,其中還包括了帝國元帥一字並肩王楚冽。剛一落地,身著長袍的老人帶著身後一群人,向普萊米斯欠身行禮道:「我衷心的為您的平安無事感到高興,我尊敬的陛下——」
&老不必多禮。」普萊米斯不動聲色將眼角餘光落到了楚冽身上。
楚冽當即上前見禮。
安德魯長老見狀,當即笑呵呵的說道:「楚冽元帥此次在陛下失蹤後,出力頗多,居功至偉,一邊應付威爾遜家,一邊遣人私下尋找陛下......著實辛苦啊。現下,陛下歸來著實應當嘉獎楚冽元帥.....」
安德魯長老是普萊米斯的親信。
他站出來說這話的意思,就是側面告訴普萊米斯,楚冽對他並無不臣之心,至少,現今據安德魯長老和普萊米斯其他親信觀察下來得出的結果是沒有的。
普萊米斯當即心領神會,含笑看向了楚冽:「楚冽元帥辛苦。」
&下言重了,這一切都是微臣分內之事。談何辛苦?」楚冽並不居高自傲,將自己的姿態擺得極低,全然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樣。
君臣寒暄一陣相談甚歡。
不管真心假意,皆是一切盡在不言中,在一個陣營中站穩了腳後跟。
幾人就威爾遜家的叛亂事件詳談了一陣,對計劃進行了周密的部署。第二日,普萊米斯便決定接受奧斯菲亞帝國媒體的採訪,正式宣告自己的回歸。
威爾遜家族通過各種流言將奧斯菲亞國內攪得人心惶惶猶如一團亂麻。
而現在——
普萊米斯回來了,所要做得就是讓惶恐不安的臣民們安下心來。威爾遜家族畢竟只是一個貴族之家,而非皇室親貴,就算想要引導人們惶恐起來,誤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