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回去以後要有的忙咯,聯邦看上的可是你的老丈人。」安德烈把那張藍紙在我眼前搖啊搖。
老丈人。。。算了,就這樣誤會著吧。
「嗯。。。瘟疫,這張情報我能直接帶給我的軍長嗎?」
「當然,本來這些情報就是要遞交給當事人的,你去送也免了我跑一趟。」
「啪」我把藍紙從安德烈手裡直接搶過來——安德烈捏這張紙壓根就沒有使勁。然後塞到伊莎的軍大衣的大口袋裡。
話說,這件小號的軍大衣還挺合伊莎的身材的,扣子一扣,不拖地上也不掉的。
——
就像是斷鏈了一樣,在我把藍圖收起來以後,我們之間的話題也就終結了,不再有新話題繼續。
不像我們,車艙內其他乘員的討論聲此起彼伏,總是一個話題突然結束了又跳入另一個話題。
我閒的沒事聽了一小段,是兩個士兵之間的:
「嘿,聽你剛剛說的,你也是從庫勒斯城來的之前怎麼不早說我也是從那出來的。」
「嗯——其實,我之前只是住在城郊的一個小鄉村,也不算是庫勒斯市民。。。」
「哦,那沒什麼,等仗打完了,我可以去你那找你。怎麼樣,能把地址告訴我嗎?」
「哦,好的,不過通往那裡的路不太好找。。。」
我沒再聽下去,因為——路線。。。
「喂,安德烈,我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你知道回咱們帝國的戰線的路徑麼?」
「哈你居然問我這種問題!我——不知道。」安德烈聽我問這個,一副見到了幽靈的表情。
哦,抱歉,他的確見到了。
「那弟兄們有知道的嗎?」
「肯定,沒有。」斬釘截鐵的答覆。
「那有人能分辨哪個方向是往帝國的戰線開的嗎?」
「不可能,我們當中不可能有這種奇特的傢伙。」安德烈連連搖頭。
「阿嚏」一邊的瘟疫突然打了個噴嚏。
「那究竟是誰在開車!」我忍不住放開了嗓子。
「唔。。。」懷裡的伊莎微微皺了皺眉頭,又往我懷裡拱了拱。看來我吵到她睡覺了。
摸了摸伊莎的頭,等她安順下來後,我再望向安德烈。
安德烈一言不發,看向後面的湯姆。
坐在艙尾的湯姆此時舉手發言道:「額,那個,報告指揮官,前面的司機都是我騙來的聯邦駕駛員。」
他簡略的和我敘述了一下。。。
「也就是說,我們正在以剛剛清剿完監獄暴動的俘虜,現在正在開往前線支援的聯邦精銳部隊的名義,由聯邦的駕駛員運送著麼?」
「額,雖然不知道您為什麼要加那麼多前綴。。。是的!」
剛剛安德烈瞪了他一眼。
「行,那我就放心了。」
車艙里熱鬧的議論還在繼續,又是我們這幾個沒了聲。
唉,或許是習慣孤獨了。
——
弟兄們談天說地的大軍,在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的精神消耗戰上,被發起突襲的沉寂消滅了。
一個接著一個英勇的戰士,沒能頂住困意的進攻,無奈的倒下了。
面對這無聊的現實,我也有點吃不消,昏昏沉沉。
突然,運兵車停下了。
「檢查!請你們的指揮官出來交涉!」
這不像是帝國的哨兵啊,如果是帝國的哨兵,直接就持槍衝上車,伸手要好處了。
嘛,也是,我們不可能這麼快就回到帝國的防禦範圍內的。
先把伊莎放好。。。
「喂,安德烈,醒醒——」
「噗嚕嚕嚕——嗯。嗯什麼?發生什麼了!」
顯然安德烈睡得很香。
「我們到聯邦的檢查哨了。」
「哦。。。切,這種事情你解決不就行了嗎,叫我幹什麼。」安德烈很是不耐煩。
「我們走的時候帶乾糧了嗎?」
「。。。」
「所以說,干他一票,搶一些給養。」
「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