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劇痛,清晰無比傳進腦海,月琉螢微微低頭,看著自己胸口,那裡,一柄劍,深深地,狠狠地,刺了進去。
這是他,第二次,用同一隻手,同一柄劍,刺傷了她。
血花,悄然綻放,劇痛,讓人麻木,心,再一次被撕裂。
她,緩緩抬頭,看著他,這個對她下死手的男子,他,還和上次一樣,陷入了痴傻,似乎連他自己也不相信,他竟真的下得去手。
但是,他,確實下手了。
「琉螢,我……」軒源哽咽,再一次無言。
她,眼底一沉,含著不盡的傷心,透著無盡的絕望。
「我恨你。」
充滿絕對恨意的三個字,一顆早已碎裂的心,和著鮮血一起落下的淚水。
她,聽說他墜落青鋒崖,屍骨無存消息之後,徹底發了瘋,不惜傾盡整個血月宮之力,不惜與整個人間正道、整個修真界為敵,只為給他報仇。
清晨,當她聽得有關他的消息之後,便立即棄了魔界血月宮之事,馬不停蹄的趕來仙霞谷,只為見他一面,確認他是否真的平安無恙。
哪知,最終換來的,卻是他的一柄劍,一柄刺穿心臟的劍。
「啊。」
她怒嘯,強大的靈力,化為滾滾巨力,怒沖而下,剎那之間,將軒源連人帶劍,一起震飛,無盡的憤怒,充斥著心田。
當愛已轉化為了恨,所剩下的,還有什麼。
「軒大哥。」
柳師師驚呼一聲,閃身過來,扶住軒源,眼中滿是關切。
然而,軒源對柳師師卻是不屑一顧,他只望著那個黑衣女子,他明白,這一次,他傷她,傷得很深很深。
她,望了他一眼,最後一眼。那眼神,是那樣的決絕,是那樣的心碎,是那樣的絕望,深深地,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然後,黑衣閃動,她,飛了去,消失了蹤跡,只剩下一串刺目的血花,還有她的話語,迴蕩在天地之間,久久不絕。
「縱然我負了六界,負了眾生,負了蒼天萬物,可我也絕不負你。」
……
鎮魔城,巍峨壯觀,高大城牆,如神魔在世,屹立於天地之間,似永遠無法被人給攻破。
黑夜,籠罩大地,如狂舞的妖魔,將猙獰魔手,探向了人間。
宮殿深深,金燈照耀,燈火通明,放眼望去,光華閃爍,如夢似幻。
殿宇中,鴻天真人、玄玥仙子、離火真人以及正道仙宗各門各派掌教人物齊在,正商談一些事情。
「今夜,召集大家前來,是要商議一下,如何對付血月宮。」鴻天真人高坐正位,朗朗而道。
眾人交頭接耳,一番議論紛紛。
他們守在鎮魔城,已有數日,與血月宮隔著魔界結界相對峙,打算以逸待勞,一旦血月宮大軍來犯,則立刻殲滅,如此,可將損失減到最低。
然而,守了數日,僅僅和血月宮先遣部隊戰了兩次,雖均獲勝,斬獲敵人千餘,但其意義不大,因為血月宮主力部隊,尚未浮出水面。
如此勞師動眾,但戰果卻十分微弱,因而,眾人都渴望能與血月宮主力大部隊來個大戰,好大展神威,挫一挫血月宮銳氣。
「盟主,你可有什麼好計謀。」離火真人問。
鴻天真人捋了捋鬍鬚,道:「好計謀,倒是談不上,我打算,率領我們人間正道之師,長驅直入,穿越結界,進入魔界血月宮大本營,將血月宮勢力連根拔起。」
聞言,眾人無不熱血沸騰,躍躍欲試,他們來此,就為殺入血月宮,將血月宮勢力給連根拔起,永絕後患。
但,也有一些人對此深表憂慮,歷史之中,他們的先輩,也曾深入魔界血月宮老巢,合整個人間正道之力,攻打血月宮,要將之一舉殲滅。
可是,結果卻不容樂觀,血月宮之中,機關重重,危機四伏,比之龍潭虎穴,九幽地府,有過之而無不及,數度攻伐,皆損失慘重,損兵折將,吃力不討好。
「盟主此舉,深得我心,但血月宮老巢,城堅池深,堅不可摧,又有血月之陣,作為守護,要想攻堅,談何容易,還望盟主三思而行。」玄玥仙子沉聲道。
血月之陣,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