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姑姑將崔太后的私印重新收了起來,捧著重新進了內殿。
崔太后又對姜鈺道:「哀家也不必你做什麼為難的事,哀家只需要你將皇帝的一舉一動,的每一句話,都能及時的告訴哀家。」
姜鈺道:「是,臣妾會多注意皇上的動向,並讓皇上相信臣妾。」
崔太后點了點頭,又道:「哀家這裡你也不必常來,來多了反而容易引起皇帝的懷疑。」著指了指一旁的崔充儀,道:「你以後有什麼事,就告訴崔充儀吧,她自然會向哀家稟報。」
姜鈺:「……」
看來崔太后還是頗信任崔充儀啊,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崔充儀可能站在宇文烺一邊。不過有時想想也不足為奇,崔充儀是姓崔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何況崔充儀的生母還在崔家,崔太后怎麼也不會認為她會幫著宇文烺來對付崔家。
有時候覺得崔太后也挺可憐的,她想算計宇文烺,反被宇文烺反算計了,而且她還不自知。
姜鈺對崔太后道:「臣妾明白,臣妾以後會與崔充儀多走動。」
崔太后滿意的點了點頭。
姜鈺在景安宮呆得並不算太久,不過半個時辰就出來了。
崔充儀是和她同時出來的,走到門口時,姜鈺轉過頭來,笑意濃濃的看著崔充儀,道:「崔充儀,我們也算有一段在冷宮相互扶持的情誼,有沒有興趣,邀請本宮到你的寧安宮坐一坐。」
崔充儀道:「娘娘願意屈尊紆貴,臣妾自當歡迎。」
等到了寧安宮,崔充儀邀了她到榻上坐下,然後讓宮人上了茶。
崔充儀親自端了放在她的面前,道:「臣妾這裡的茶葉比不上貴妃娘娘宮裡的,不知道娘娘喝不喝得慣,但也請娘娘將就著喝吧。」
姜鈺將寧安宮上下打量了一眼,寧安宮布置得十分素淨,顯示著崔充儀並不是一個細化奢華的人。
姜鈺笑著對崔充儀道:「崔充儀客氣,冷宮的白開水本宮都喝得慣,充儀這裡的茶怎麼會喝不慣。」著端起茶抿了一口。
姜鈺放下茶碗,又笑著道:「哦,對了,本宮還沒謝過充儀。聽谷莠,在太澹神宮放把火還是充儀給她出的主意,放火用的油也是充儀借的……」
崔充儀連忙打斷道:「娘娘的話,臣妾可一個字也聽不懂。臣妾出來冷宮後,可從來沒有見過谷莠。」著又一副恨恨的道:「至於起油,臣妾宮裡發生了一件事倒是著實可氣。莫名其妙的竟然少了一翁油,也不知道哪個手腳不乾淨的宮人連油都偷,若是讓臣妾抓到,定然不饒。」
姜鈺笑了起來,看著崔充儀道:「充儀放心,本宮懂的。」
崔充儀輕輕「咳」了一聲,也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
姜鈺又道:「在冷宮時充儀過生辰,本宮過,若是本宮和充儀能出來,會給充儀補上一份生辰禮物。這禮物本宮已經準備好了,明日讓宮人給充儀送來吧。」著又轉頭笑看崔充儀道:「或者充儀等有空的時候來紫宸宮取也成,本宮性子清冷,在後宮沒什麼朋友,還是很歡迎充儀能夠常來紫宸宮串門的。」
崔充儀額頭上堆起了三條黑線,你那性子叫清冷?
她那傾城冷艷的一張臉,以前也不知道騙了多少的人,近身接觸了才知道,什麼清冷孤傲,什麼冷若冰霜,根本就是逗比屬性的。
崔充儀道:「娘娘若不嫌棄臣妾打擾,臣妾定然常向娘娘請安。」
姜鈺在寧安宮坐了這一會,然後拍了拍手站了起來,又對崔充儀道:「好了,本宮也該回去了,充儀有空,就來找本宮話吧。」
崔充儀道是,然後送了姜鈺出門,屈膝道:「臣妾恭送娘娘。」
等出了寧安宮的宮門,外面的天氣有些暗淡,烏雲遮住了太陽,颳起了風,倒是一副想下雨的模樣。
姜鈺突然不想坐宮輦,想在這後宮裡走一走。
然後走啊走啊,晃啊晃啊,走到哪裡是哪裡,然後走到太液湖之西的臨水亭時,卻看到了鄭才人。
這位據聞最近是宇文烺新寵的鄭才人,此時正在涼亭里背對著她,跟一個概約四十多歲的宮人話,此時鄭才人身邊並沒有近身帶著宮人。
距離隔得遠,姜鈺並看不清那宮人的樣子,只是覺得身形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