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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天牢,我的心情輕鬆許多,身體雖然很疲憊,好在不是什麼大病。再有幾段路就到宮門,我婉言謝絕姜公公的護送:「公公就送到這裡罷。」
姜公公向我行禮:「王妃好走。」
皇宮的守衛沒有不認識軒王妃的,我也就不擔心這身宮裝會給我帶來困擾。
他那和年紀不符的沉穩讓我想到李軒,李軒在朝為官已有十年,從青澀的少年郎到手握重權的外姓王,他的經lì 一定可以書寫成傳奇。
走得有點急,眼前突然一陣眩暈,我見不遠處有座假山,想過去休息片刻。高熱弄得我頭暈,我在假山旁的一塊大石頭上坐下來,湖邊清風徐徐,帶來幾許清涼。
假山的另一邊,麗妃輕移蓮步款款而來,看上去她興致不錯,身旁的幾位宮女說了些什麼聽得她笑容滿面,難掩得yì 。失去一個孩子並沒有打倒她,只要有皇上的寵幸,她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孩子,但一蹶不振只會讓別的嬪妃鑽了空子,在後宮中她算是聰明人。
麗妃能從失子之痛中走出來我挺高興,可這個節骨眼遇上她卻令我高興不起來,皇上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怪罪李軒,估計這會誰都知道是我送的狐裘害了麗妃和龍嗣,她對我只怕是恨之入骨。
不是冤家不聚頭,遇上麗妃,真是冤家路窄。
我正想走,卻已經晚了。那廂麗妃的宮女眼尖,認出了我。麗妃冷笑一聲,昂首挺胸朝我走來,驕傲如一隻孔雀,我不好繼續坐著,只得站起來福身行禮:「臣婦見過麗妃娘娘。」
她打量我身上的宮裝,依這宮裝的衣制定看出來是鳳儀宮所有,也不點破,反倒好言好語道:「王妃難得進宮,天冷風大,不如到本宮那兒喝杯熱茶暖暖身子?」
我不傻,自知這趟不能去,不好拂她的面子,遂回道:「先前去向皇后問安,本該再去娘娘那兒,可鳳儀宮的宮女一不留神打翻了茶水,臣婦不得已換上宮女的衣裳,正想回府將衣服換下還給玉錦。」
玉錦向lái 是皇后最看重的宮女,這點無人不知,我穿了玉錦的衣服也就解釋得通。我不信麗妃還能強拉我去她宮中。
麗妃索性不再虛假客套:「那王妃就隨本宮邊品茶邊說說那件狐裘的事兒罷。」
話說到這份上,我不能再裝聾作啞,直白道:「麗妃娘娘明鑑,臣婦身在宮外,並無害人之心。」
「你沒有害人之心,那你能保證軒王也沒有,皇后也沒有麼?」
我不能坐視麗妃污衊李軒:「若真是軒王所為,事情一旦敗露,闔宮上下皆知是狐裘出了問題,矛頭指向軒王,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王妃真是能言善辯,幾句話就將自己撇的乾淨,照您這麼說,難不成是我們主子害了自己的孩子?」
這小宮女有膽量,和小葉很像。兩天沒見到那丫頭了,真有點想她。
小宮女的話沒激怒我,反倒惹惱了麗妃:「賤婢胡說什麼,自行掌嘴!」
巴掌聲一下一下響開來,小宮女潔淨的小臉很快就現出了紅印子,怪可憐的。
又一股眩暈在腦中漾開來,我身形晃了晃,麗妃看出我不舒服,又見四下無人,不著痕跡朝身旁的宮女使了個眼色,兩個宮女迅速走到我身邊,一左一右架住我的左右手,我掙了掙動彈不得,只聽麗妃用蘸了毒藥般的嗓音對我說:「你落到本宮手裡,也算是天意。你謀害本宮腹中的孩子,本宮要好好和你算算這筆賬。」
我就這樣被麗妃帶走,光天化日下,連個瞧見的人都沒有。麗妃將痛失愛子的恨算在我頭上,那我又該將這一切的屈辱和磨難歸咎於誰?
紫萱宮的暗室內,我像塊抹布被狠狠地扔在地上,身上綿軟無力,就這麼被丟下來,更是提不起力氣,只有忍痛的份。麗妃真好興致地命人煮了茶,裊裊茶香縈繞下,她瞧著手上的丹寇,笑得像個妖精:「是不是皇后那賤人指使你害本宮?」
她好像相信不是我和李軒害她,卻不排除皇后,後宮的女人就是對方心中的一根刺,天長日久這根刺就長在骨血里,拔不出來。她與其恨我,倒不如說是因為恨皇后而連帶討厭我。
我實在沒精力回答她,掙扎著爬起來,找了個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