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千璨的瞳孔驟然緊縮又擴張,她就像帶刺的薔薇,刺得他五臟六腑都疼。
他忽而冷冷鬆開她,沉著臉頭也不回地走了。
砰——
震耳欲聾的關門聲響起,緊接著是越走越遠的腳步聲。
慕初晨的臉色一陣陣青白,好一會兒才強行站穩了身體,面無表情地把衣服拉好。
她真是蠢,看到一盆鳳尾蕉而已,居然還對他想入非非,這耳光可打得真是快准狠,一下子就把她從夢中給打醒了。
他買下她舊家又能說明什麼?
他冰箱都是面又如何?
窗台還有那盆花,又怎樣?
他以前不喜歡植物,不代表他後來不能喜歡,她又何必強行帶在自己身上。
也許他甚至都不記得,她送他花的時候說過那樣的話。
甚至可能,他根本就不想要這盆花。否則,他應該會將它放在他自己家,而不是一個他買了之後從來沒有住的地方。
他大概只是不想有人打擾他,才會買下她的家吧,畢竟那不僅是她家,還是他家隔壁。
他不喜歡鄰居,就從根源截斷麻煩,倒是更符合他的作風。
慕初晨想到這裡,壓下心中翻湧的痛覺,邁開腳步走到鏡子面前。
鏡子倒映著她的容顏。
她看著自己臉色蒼白的樣子,勾起一抹嘲弄的笑。
何必去管他在想什麼?反正他們之間也不過是一場各取所需的交易。
曾經她為他用盡一身孤勇,而現在,她身上只剩下冰冷的刺,能夠保護自己不再遍體鱗傷。
慕初晨拉好拉鏈,整理好衣服,仿佛剛才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邁步離開洗手間。
與此同時,皇室包廂。
宮千璨忽而冷著臉摔門進來,幾個發小隻覺得四周的氣壓好低好低,他們面面相覷,想要推一個代表出來問問情況。
就在這個時候,店長匆匆趕過來——
「宮少,剛才是我的失職,讓慕小姐受了驚,慕小姐宅心仁厚,原諒了我這次的失職,我萬分感激,還請宮少可以再給我一個機會。」
昨晚宮集團所有產業接到通知,從今以後不管哪家,看到慕初晨自動放行,並且待遇要比任何人都好。
他沒想到慕初晨會突然光臨這裡,還被人淋了咖啡,還好慕初晨沒有怪罪,不然他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宮千璨從沒單獨關照過任何一個女人,卻讓宮集團旗下所有產業破例放行慕初晨,可想而知她對宮千璨來說有多特別。
他是見慕初晨沒有怪罪,才敢來向宮千璨請罪。
宮千璨狠狠甩開面前一張椅子,冷冷說道:「誰讓你多此一舉?!」
店長頓時瑟瑟發抖,不明白宮千璨到底什麼意思。
黎川見狀立刻對店長說道:「我璨哥的意思你做的很好,升職加薪,快下去吧。」
店長一瞬間懷疑自己聽錯,「真、真的嗎?」
黎川給他個眼色,店長立刻掩住歡愉恭敬地退下了。
宮千璨冷冷瞪向黎川,「誰讓你自作主張?」
黎川挑眉問道:「那我立刻把他叫回來,讓他把嫂子也加入黑名單?」
「你儘管試試!」宮千璨的語氣比剛才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