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慵懶的插在褲袋裡,修長筆直的雙腿漫不經心的往前走著:「盛世城這葬禮辦的還不錯,這濱城的人,好似都來齊了。」
秦風一聽,頓時又是一陣狂汗:「是的,不過這跟盛世城倒是沒有關係,而是那個女人弄的。」
「是嗎?」
「嗯,總裁你這段時間在生病可能不知道,今天早上盛家可是發生了一件不小的事。」
「什麼事?」
「聽說是昨晚盛世城的夫人突然病倒了,然後盛世城一直在醫院沒有回來,便有意推掉公布繼承人之事,然後這莊園裡就出現了那女人披麻戴孝給盛家小姐做孝子的事了,造成的轟動可不小。」
秦風在那裡不無諷刺的說道。
聞言,這個正往裡走的男人也聽懂了,於是他在那裡嘴角泛出一道殘忍的笑意:「既然這樣,那就等盛世城宣布的時候再動手好了。」
宣布的時候?
秦風聽到頓時瞪大了雙眼:「那不是太晚了嗎?那個時候她已經是繼承人了。」
「要的就是她已經成了繼承人,怎麼?你沒聽說過嗎?這世上最有趣的玩法,就是讓她先得到,然後再把她的命給拿了,這樣的話,她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多年用盡手段得來的東西卻沒法享受,這樣,不是更好玩嗎?」
他慢條斯理的說著,那平淡的語氣,就好似完全只是在跟他討論一個遊戲一樣,說到玩法,他削薄的唇,甚至還抿出了一道心情不錯的笑意。
但是秦風知道,他這笑意越愉悅,裡面的殘忍就越嗜血。
是的,這世上,沒有什麼比把希望給了人家,但最後卻讓對方沒命消受來的更殘忍冷血的了。
秦風明白過來了,於是震懾之下,什麼都不敢再說了,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就跟著他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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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穆一直在外面等著,看到兩人終於進去了,他這才從車裡下來了,然後也跟著來到了這個大門口。
剛才他和他們隔得太遠了,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是就如他家老爺子說的,隱隱約約還是感覺到了不對勁。
進去後,卻發現,這外面明明是掛滿了縞素輓聯的莊園,此時,裡面竟然完全沒有辦喪事的樣子。
人潮擁擠,喧鬧嘈雜,和昨天來肅穆沉重的場面完全截然相反,聚滿了人流的莊園裡,他們竟然一個個的全都聚集在這花園的中心位置。
那熱鬧的程度,就好似他們不是來參加葬禮,而是在舉行一個什麼盛大的宴會樣。
夏穆臉色陰沉了下來,隨便抓了一個人過來,他問:「他們這是在幹什麼?都不用去靈堂吊的唁嗎?」
「先生你不知道啊?他們在等招待會啊,馬上就要開始了。」
招待會?
原來他們在這裡是在等招待會?
夏穆明白過來了,頓時,臉上的神色更加的難看了。
今天的葬禮,他們其實只是打著一個這樣的旗子,實際上,他們是來湊盛家宣布繼承人的熱鬧的嗎?
真是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