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談司垣,我說過了,我以後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也不要再在我的面前出現!」
「……」
他聽到,在那裡微頓了一下,有那麼一瞬間,他就真的打算甩袖而去了。
但是,他掃了一眼她那雙還坐在輪椅上的腿後,他還是讓自己平靜了下來。
「你確定?」
「……」
又是冷冰冰的盯了他一眼,這女孩,滿臉厭惡:「需要我說第二遍嗎?」
談司垣皺了皺眉:「不需要,那行,你在這裡好好養病,我先回去,等你好了,再打電話給我,我會安排人過來接你回去的。」
然後他就當著她的面,把那根煙掐滅在了菸灰缸里後,轉身就走了。
真的是走了,連半點停留都沒有。
坐在病房裡的女孩看到,那雙已經在輪椅上攥了很久的手指,驟然,指節更加有力的一抓後,她滾動著這椅子就往門口方向追了出去。
那是很快的速度,就好似她去晚了後,那人就會再也不見了一樣。
而這樣的反應,如果真的是那個男人要找的女孩的話,她是絕不可能做出這樣的舉動的。
她的倔強剛烈,和他決裂後再次見面,就算是死,她也絕對不會對他做出半點留戀的,比如在葬禮上的那一次。
她做的多狠!
先前一步出來的男人,環抱雙臂慵懶的靠在這一層的走廊口拐角處。
看到沒多久後,那個輪椅果然就從裡面出來了,然後坐在裡面的人,開始在外面焦急的四處探望,表情,也是露出一陣陣懊悔之色。
驀地,他站在那裡,涼薄的唇,划過一抹譏冷的弧度。
她確實很像,無論是神情還是言行舉止,都和之前的那個小丫頭非常的相似,就連她最後和他決絕時的冷厲,她也學了個七八分。
但是有一點她忘了,那就是那小丫頭是真蠻,而這個,是佯裝出來的。
所謂的真蠻是什麼?
那就是她說要砍你的時候,真的會拿刀來砍的啊,就像在葬禮上,還有在他辦公室里,她狠起來,真的是毫不留情的。
可是,這女孩沒有那種氣魄。
她努力去裝成她的樣子,但是每每當他的眼神看向她的時候,她的目光就會一陣閃躲,看向別處,那種畏懼,就像是與生俱來的一樣,看的他幾乎都想笑。
他就說了,在談家,有誰是不怕他的?
他其實也沒那麼心狠,特別是在她確實救了那個丫頭的命,這種恩惠,他就更加不會對她做什麼。
但是,不做,不代表你就可以去妄想一些東西,人,總要端正自己的位置,要有分寸,什麼東西該想,什麼東西又不該去想,都得好好想清楚。
不然,真的是自尋死路!
他冷冷的掃了她一眼,沒有再繼續看下去了,真的離開了這個醫院。
「喂,我是談司垣。」
「總裁,您說!」
「醫院這邊,給我好好看著四小姐,讓她把傷養好,在此之前,別讓她離開這裡半步。」
「是,總裁,我知道了。」
電話里的人聽到這個,馬上答應一聲,就去辦了。
男人看到,便也掛了電話,出了醫院後,便開始往機場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