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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周圍的環境，寧顏眉頭一皺，拉開被子起身，走到樓下。
大廳里，岳西穆一身家居服端坐在餐桌上，正一手吃飯，一手拿著平板翻看上面的新聞。
或許是看得太入迷，寧顏走到他身邊他都沒注意到。
寧顏低頭，剛好看到跟戰席城有關的新聞，上面照片上的他依舊英俊帥氣。
仿佛這麼多年過去，歲月沒有在他臉上留下點什麼痕跡。
要說多了什麼，多了三年前少有的沉穩，還有一絲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
好像是……悲傷！
看到戰席城的身影，寧顏的心還是忍不住微微抽痛，很快收回視線。
收回眼睛背對著岳西穆走到對面，怕泄露出不該有的情緒。
看到寧顏，岳西穆才慢慢關上平板，動作優雅的給她倒了一杯牛奶。
「醒這麼早？」岳西穆淡淡開口，黑眸落在她身上，像是想從她身上看出點什麼一般。
「嗯。」
寧顏端起牛奶有些心虛的喝著，剛才他那句話，仿佛在指責她不該喝酒。
原本，她也是不該的！
「昨晚怎么喝那麼多酒？」岳西穆繼續昨晚上的問題問道，語氣依然淡淡的。
岳西穆跟她的關係雖說是上下級關係，可更像是朋友，還是那種知心朋友。
他的一舉一動，都讓人討厭不起來。
她哭，他就靜靜聽著。
她喝醉，他就給她餵水，餵完就離開。
平常，兩人始終保持著距離，所以寧顏一點都不抗拒跟他交流。
「高興。」寧顏繼續開口。
高興？
岳西穆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拿過紙巾動作優雅高貴的擦著手。
「跟你昨晚說的一樣。」岳西穆沉沉開口。
昨晚？
聽到這兩個字，寧顏心裡咯噔一下，她每次喝酒都會出事。
她昨晚喝得人事不知，該不會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說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話吧？
「昨晚……」寧顏低頭喝湯，「我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吧？」
「出格的事？」岳西穆淡淡勾唇，忽然附身朝寧顏看了過去。
看到眼前突然放大的俊臉，寧顏眉頭一皺，下意識後退。
「怎麼，我說了什麼了麼？」
寧顏此刻懊惱極了，沒什麼幹嘛喝那麼多酒？
現在好了吧，誰知道說什麼瘋話了！
岳西穆沉默半晌，才輕輕開口：「沒有！」
說完，便坐正身子，繼續吃飯，沒再搭理她。
這一頁算是翻過去了，寧顏也不想繼續糾纏這個問題。
大廳里突然安靜下來，反而凸顯得電視裡的聲音格外明顯。
電視裡正播放著蕭瑟微的最新電視劇，一步職場女性斗退小三的戲碼。
看到裡面她靈動的表現，寧顏目光頓時冷了下來。
她這麼厲害，她都要忍不住給她鼓掌了。
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完全是本色演出。
當年她就是傻就是蠢，才會任由蕭瑟微將她欺負成那樣。
如果時間重來，上天再給她一次機會，她絕不會過得如此窩囊。
盯著電視裡的女人，寧顏冷冷的收回視線，撕著手中的麵包片往嘴裡送。
那模樣，像在撕蕭瑟微的身體一樣。
——
（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