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詩嬈看了看他的腳,然後對湛南爵說道:「我們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我看前面有燈光,那邊大概有個農家,看路程十幾分鐘應該能到,我的腿好得差不多了,你在這裡等我,我先跑過去找找救援。」
湛南爵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不許去!」
宮詩嬈吃了一驚,有些驚詫地看向他……
湛南爵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點生硬,又補充道:「現在風雨交加,你一個女孩子,怎麼可以一個人走在荒郊野外,萬一出了事我負責不起。」
原來是這樣。
宮詩嬈開口說道:「只有十幾分鐘的路程,如果跑得快,也許不到十分鐘,能出什麼事?而且,是我自己要走的,再說你也不是我的誰,算出什麼事我也不會讓你負責。」
湛南爵的眼瞳驟然一暗,呼吸頓時緊了。
好一句不是她的誰。
他的確不是她的誰……
但從她口說出來,為什麼,他卻覺得心臟猛然被針刺了一般的疼?
「非要是你的誰才能負責?」他的語氣莫名艱澀。
「你說什麼?」宮詩嬈詫異地看著他。
外面風雨交加,雨聲嘈雜,她懷疑自己大概是聽錯了……
「你只有兩個選擇。要麼留在這裡繼續等救援車來接我們。要麼等雨停了再去前面的農家住一晚。」
「可是按照現在的情景,雨一時半會兒停不了,救援車也來不了。」宮詩嬈說道。
她不等他再說話,又繼續說下去:
「我們兩個都淋過雨,再這樣繼續在這裡吹冷風,無止境地等下去一定會生病的。我現在去前面那裡看一看,最多淋雨十幾分鐘,到時候洗個熱水澡能夠早點睡,無論如何也要現在好。」
湛南爵擰眉:「宮詩嬈……」
宮詩嬈大概感覺到他想說什麼,又追加:「我沒你以為的那麼矯情脆弱,我也不是你以為的那種千金小姐。以前在國外,我也經常去這裡更偏僻的地方當志願者,遇到地震海嘯我都好好的,這點風雨根本不算什麼!」
湛南爵深深鎖眉,啟唇道:「是不是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一定要去?」
「對!」
湛南爵看了看宮詩嬈的眼睛,然後說道:「那一起去。」
「你說什麼?你也要去?你的腳傷還有傷,你不要去,在這裡等我。」她說。
他目光靜冷:「宮詩嬈,我也不是你以為的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病患。火山噴發雪山崩塌對我來說也那樣。」
「……」宮詩嬈沒想到湛南爵會突然用她說的理由堵他,一瞬間有點啞口無言。
其實不是真的不怕,只是不想再這樣待下去,以免他傷口感染,或者吹風生病。
「愣著幹什麼?走啊!」湛南爵直接把外套蓋在她的頭,拉過她的手,衝出雨幕。
宮詩嬈沒想到他會一下子拉住她的手腕,一瞬間有點反應不過來。
「餵——」宮詩嬈喊了一聲,卻發現自己已經跟著他的腳步奔跑起來。「你的腳不痛嗎!」
「再長的路都已經赤腳走過了。」湛南爵說道。
宮詩嬈漲紅了臉,剛才他背她走了好久,如果她知道他剛才赤著腳,一定不會讓他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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