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瀾,你看,我贏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www..com」
「阿瀾,沒關係的,你去就好了,我看會書。」
「你怎麼啦,是不舒服嗎?奏章什麼時候看不是看,身體重要,阿瀾,你要多照顧好自己才可以,別讓我太擔心,畢竟我不能時常守在你身邊。」
「別這樣,我信你就是了。」
「你是帝王!你是大祈高高在上的主!」
「捨棄了便捨棄了吧,沒關係,只要我們來生不要相見就好了。」
君玉瀾的耳邊炸開的都是蘇銀沉的聲音,她的音容笑貌在他的夢裡一遍又一遍的重複出現,他從歡欣到痛苦,更是一瞬間的事。
蘇銀沉坐在皇座之上,手上拿著楚家遞上來的奏摺,那上面寫了一個字,一個幾乎凌亂到幾乎看不出來的准字。
紅色硃砂所批。
她的目光里都是絕望,那張絕美的臉上布滿了痛苦,在那一刻她整個人的精神氣質都發生了變化,她咬著牙的樣子,讓人心悸。
他走過去,一步,一步,一步,走向她的路如此的長。
她將奏摺扔到他的身上,將硯台砸在他的身上,將桌子上所有的東西都掃落在地上,墨汁沿著他龍袍的紋路緩緩滴落,一身的狼狽,滿屋的狼藉,而面前的她,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用她的眼睛看著他,那雙盛滿了一種名叫失望的情緒的眼睛,由此黯淡下去。
她在他身邊越過去,頭也不回。
形同陌路。
君玉瀾迅速追上去,剛剛抓住她的胳膊,她在他的面前就消失不見了。
空蕩蕩的皇宮,如此的寂寞。
還伴隨著深入骨髓的思念。
君玉墨在夢中驚醒,醒來之後他的心還是痛的。
白公公推門進來,為他掀開了床幔,然後湧進來的是服侍他洗漱穿衣的宮女和太監。
白公公為他整理肩膀處的褶皺,他腳邊的宮女為他整理衣擺,然後,君玉瀾將腳踩在了這名宮女的手上。
「陛下饒命!」宮女立刻俯身叩頭,屋子裡的所有人都跪了下來,不知天子之怒來自於何處,這些人的眼神中染上了一絲恐懼和憐憫,對未知的恐懼和對自己的憐憫。
沒有人出聲勸解,連白公公也沒有。
「給朕抬起頭來。」
宮女依言抬頭,君玉瀾的面上難得浮現幾分情緒,還是厭惡之情,這讓眼前的宮女嚇得不輕。
君玉瀾抬腳,把這名宮女踹了出去,吩咐道:「把她送回鳳棲宮,好好伺候著,這臉就別要了。」
「是。」白公公應下,叫來侍衛,把這個半死不活的宮女抬了出去,在抬出去的時候,白公公低頭看了一眼才發現這個宮女長得有點好看,眉眼之間跟楚皇后有幾分相似,但是她還跟逝去的賢妃娘娘有幾分相似。
白公公道了一聲罪過。
難怪君玉瀾要傷了這個宮女的臉。
這樣的人,這樣的一張臉,難怪會讓君玉瀾會顯露出無法掩飾的厭惡之情,他所喜愛的人怎麼會由著那個惡毒的女人去玷污。
不過,楚月盈找出這樣的一個人,也是花了大氣力的,她不過是要確定一件事。
讓她在心裡惴惴不安的事。
上完早朝之後,君玉瀾依例前去太后的長信宮,向太后請安,一月三次,只有這個時候,君玉瀾才會踏入後宮,並且一定是楚月盈不在場的情況下,即便是太后隱瞞下消息,不讓君玉瀾提前知曉,引著兩個人見面,君玉瀾只會掉頭就走。
故而,君玉瀾不會因為見到那張讓人憎惡的臉而感到厭煩。
當時君玉瀾可以躲得開楚月盈,但是躲不開太后。
當今太后楚氏楚矜嬌,並非君玉瀾生母,她是正宮皇后出身,但卻是一生無子。
楚月盈進宮為後,這件事全是她一手促成的,君玉瀾若說不介意,這是不可能的。
但是君玉瀾自從十歲起,就被養在楚矜嬌膝下,這麼多年,即便沒有生育之恩也有養育之恩,所以,他不能說什麼。只能每個月堅持去探望這個女人,聽一些反反覆覆他都不回去做的事情。
比如說現在。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