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燃字閣http://m.wenzigu.com」蘇銀沉在他背上低聲應道,腦袋暈暈沉沉的,就快要睡了過去。
所以說,沈吟辰為了拿到靈命玉鈴,想必先是找到了那塊藏在雪峰山上的雪生石,替換了南仲山的氣運,而雪峰山不知她是如何做的,才維持得了現在的平衡。
空空蕩蕩的房間中,只有蘇之零一個人,清醒得很,自從拿到手裡的這塊東西,他就停止了飲酒。
他從來都沒有像如今這般清醒,便是他的眼睛似乎也有了精神。
一點一點的入了夜,天色黑了下來,蘇之零在這邊數著時間,而沈吟辰在另一邊看著天一點一點黑下去。
「唯蘇,今夜你守好此處,聽明白了嗎?」沈吟辰站在房間門口,身著一件寬鬆的衣袍,未束起的頭髮與寬鬆的袍子一起在寒冷的風中被吹起,她美艷的臉上只有嚴肅。
唯蘇應聲是。
整個沈府被玄門的暗衛包圍了起來,把這裡圍成了如同一個鐵桶,智信大師在南仲山的古寺中,於佛像供奉了長明燈,百年不滅,浦和已經收拾好了行李,在旁邊的蒲團上磕了一個頭。
智信大師要帶著浦和離開這裡,離開這涼州城了,在沈家與袁家離開之後,這涼州城就沒有什麼待下去的必要了。
在夜的深處,沈吟辰的房間裡一片黑暗,整個沈府都是燈火通明,唯獨沈吟辰的院子裡一片漆黑。
她倚著門,坐在地上,看著遠處。
放在房間桌子上的靈命玉鈴也沉寂在黑暗中,只是突然間,靈命玉鈴閃現了淡金色的光芒,沈吟辰向靈命玉鈴的那個方向一伸手,那東西便立刻到了她的手中。
「時間到了。」沈吟辰低聲喃喃道。
她把左手放在上面,往靈命玉鈴中注入了她這個身體裡僅有的一點靈力,而蘇之零劃破了自己的手心,將自己的鮮血注入了另一個靈命玉鈴。
同一時刻,兩個靈命玉鈴放出了刺眼的金色光芒,一股撕扯的力量將兩人帶入了另一個地方,此時,夜色更加濃重,似乎連一點星光都尋找不到,夜如墨一般濃重,怎麼樣都化解不開。
似乎是在掩蓋什麼,又似乎是在尋找什麼。
「嗯……」沈吟辰被一股力量摔在了地上,疼得她差點喊出了聲,就像是五臟六腑都要被摔出來一樣。
虧了是有鎮魂符,不然命喪於此,絕對不是開玩笑。
沈吟辰緩緩得從地上爬了起來,疼痛感消了一些,才發覺空氣中,都是潮濕的,似乎可以結出水來。
全身都還在疼,她都不知道要捂住哪裡才可以緩解疼痛,她彎下腰,大口喘著氣,然後艱難得向前走。
「三叔,三叔,你在嗎?」
「三叔,你在哪裡?你說一聲。」
沈吟辰在這個昏暗不明又潮濕得空間裡艱難得尋找蘇之零,「三叔,你說話,沉兒好疼。」
「沉兒,我在這裡。」前面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是蘇之零的聲音,但沈吟辰沒有看到他的人,她又踉蹌了幾步向前走,看到了一個人端坐在石凳上一動不動。
沈吟辰問道「三叔?」
蘇之零回過身來,沈吟辰看到了他的臉,扯開嘴角笑了一下。
「沉兒,你回來了。」蘇之零說道,他的臉上漾開了一絲笑容,常年冰冷不變的神情,如今終於有了一絲暖意。
「真是不公平啊,為什麼你可以好好得坐在這裡,而沉兒卻是……」沈吟辰說出來的話還沒有說完,她臉上的笑容就突然間消失了,剩下的話也吞了回去。
沈吟辰發覺到蘇之零的不對之處,她撲了過去,「三叔,三叔,你怎麼了?你的眼睛,怎麼了?」
蘇之零笑道「沒什麼事的,只是看不見了。」
他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她,可是卻撲了空,他蘇之零可是重陽之主、玉面羅剎,即便是他的眼睛看不見了,也從來不會妨礙他什麼,這是他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失了手,撲了空,他伸出去的手,摸到的只是空氣。
沈吟辰看到了他的手,眼淚在那一瞬間落了下來,她抓住他的手,引導著他貼住了自己的臉,「三叔,怎麼會這樣,怎麼能這樣?」
蘇之零摸到了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