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清兒伏在嚴頌的胸口,過了好一陣子,才重新找回了動力,起身繞過嚴頌,把嚴頌的上半身樓在自己懷裡。
誰知懷裡的這個人突然開口講話了。
「還不趕緊扶我回去睡覺,然後再給我弄些吃的,真沒眼力勁兒。」嚴頌三角眼半合半開,疲憊中還不忘吐露著霸道。
「好,我這就扶你起來。」齊清兒嘴上說的輕鬆,其實她自己也不比嚴頌好得了多少。
最後能夠易容成功,已然是萬幸中的萬幸,何止是嚴頌拼掉了半條命,齊清兒幾乎是把整條命搭進去了。
托住嚴頌的上半身,讓他坐穩,然後齊清兒自己站起身來,再彎下腰,把嚴頌的一隻手臂繞過自己的脖子。
使使勁兒,站不起來,再使使勁兒,齊清兒反倒重新跌回了嚴頌的懷裡。
原來他一直在裝沒有力氣。
「我看看,這張臉難不難看。」嚴頌知道齊清兒現在根本就扶不動自己,故意逗她,抬起一隻手像挑弄玩物一般,摸著齊清兒的臉龐。
「嗯,倒也還可以,看得過去。」
齊清兒聽著嚴頌吐出來的這幾個字,雖然知道他說的看得過去就表示自己容貌沒有毀掉,而且是比以前的更好看。
但總覺得心裡毛毛的。
以往每當嚴頌將她這樣玩弄在手心的時候,她都能毫不費力的躲開。
可是現在。
身體何止是像嚴頌說的武功全廢,而是連原有的力氣也去了一半。
兩隻臂膀加上兩條腿,都沒有辦法從嚴頌懷裡掙脫開。
咽咽乾燥的嗓子,齊清兒道:「你分明走得動路,為何還要讓我來扶你。」
嚴頌薄唇一勾,「因為我要讓你知道,從現在開始我想對你做什麼,你都反抗不了。」
真實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都不眠不休累了一個多月,嚴頌還是有閒情開這樣的玩笑。
「嚴頌,你明知我易容是為了什麼,能不這麼鬧了嗎?」齊清兒試圖掙脫,結果被嚴頌越摟越緊,完全掙脫不開。
「我當然知道你是為了什麼,復仇嘛,還有就是這個人!」嚴頌連看都不看,非常準確的從齊清兒的脖子那裡摸出了這塊當年俊昇送的玉。
晃動在齊清兒面前。
施針控毒四十幾天,每一次齊清兒胸口的這塊玉都刺痛著嚴頌的神經,也難怪他會再因此玉而生氣。
「這塊玉不過是能讓我更加清楚當年的冤案和仇恨而已,和你說的那個人再無任何關係。」
齊清兒的這句話,只有一半正真走了心。
她看著嚴頌的滿頭飄散的白髮,不想再說出任何有背於嚴頌意向的話。
「好啊,既然和那個人再無任何關係,我要你帶上我的這塊玉,把你這塊教給我保管。」嚴頌的霸道中又透露著孩子氣。
齊清兒低頭看了看玉。
她這一輩子都欠嚴頌的,他要這塊玉,給他又有何妨。
至於京城當中的那個人,齊清兒對他的相貌早已模糊,更是不知他如今長得是何等模樣。
當年被迫流放的時候,他是十四歲,現在十五年過去了,也該是二十九歲了。
對於一個二十九歲的王來說,早該已經納了不知幾房妻妾了。
齊清兒想到著兒,果斷的將玉取下,放到了嚴頌的手裡。
「那把你的那塊龍圖玉給我帶上吧。」齊清兒杏眼看著嚴頌,兩片朱唇上下輕合,淡淡說著。
嚴頌仍然不滿足,低頭吻上了齊清兒柔軟的朱唇。
如野獸般瘋狂掠奪,好一陣子。
齊清兒一開始是想反抗,可越是反抗,嚴頌吻得就越深。
便也放棄的反抗,任嚴頌像是要掏空她一樣的親吻,不做任何回應。
一番掠奪之後,嚴頌突然將薄唇湊到了齊清兒的耳邊,「想要我的龍圖玉,還要看你怎麼表現呢!」
齊清兒聽得把脖子往後一縮,渾身發麻。
「是你自己說要給我的,不給也罷,那你自己留著好了。」齊清兒趁嚴頌不注意,連忙坐直身子,費力的站起來。
嚴頌單手搭在腿上,仰頭看著齊清兒,疲憊的神情掛著肆意的笑:「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