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悶,他被悶得難以呼吸,將略有詫異的齊清兒和相對平靜下來的楊柳,遠遠地甩了後面,直到他跨過門檻都沒有回頭。
像是逃離一般。
只是他在逃離什麼,誰又知道呢?
出來後,他在屋檐大口呼吸,好一陣才恢復了平靜,終於在挪步離開之前回眸看了看適才走出來的房門。
奇怪的是他並沒有馬上離開馥雅郡主府。
而是去了竹婉的房間,他在門前敲了兩下門。
以竹婉的功力自然能夠聽出祁王敲門的力道,她遲疑了半秒,隨後不緊不慢地向門邊走去。
房門被打開,祁王看了看憔悴了許多的竹婉,道:「方便進去坐坐嗎?」
竹婉微微屈膝,隨後側身讓開。
祁王很是自然地踏入了竹婉的房間。
房間簡單不奢張,但陳設都是上好的木材,皋帝如此重視郡主府,連府上給下人用的房間都安置得比別處的好。
祁王不動聲色,在離門口最近的一張長凳上坐下。
竹婉因傷,行走的緩慢,她添了幾根蠟燭之後,倚身站在了距離祁王一米的地方。
這樣看起來怪怪的。
竹婉表面上平靜,心裡卻是不停地打著悶葫蘆。
以往有什麼事都是她自己跑去祁王府上,在書房中講完事就走,這次反倒是祁王親自登門,出於什麼原因,竹婉想不出來。
「你尚未痊癒不必站著。」祁王說著拿眼神指了指桌子對面的長凳,道:「坐吧!」
竹婉聞言取了軟枕墊在長椅上很自然的坐下了。
祁王側身坐著,和在齊清兒那邊一樣,目光落在地上,良久後,他道:「楊柳,你怎麼看她?」
竹婉饒是再波瀾不驚臨危不懼,也為祁王這句話感到驚訝,「殿下如何這樣問?」
祁王擱在桌子上修長的手指沒有規律的敲了兩下,微微側目目光很快的從竹婉的眉眼間掠過。
這樣的眼神,竹婉再熟悉不過,她沉了沉聲道:「奴婢覺得楊柳雖然身世可憐,卻不是一個值得去可憐的人。」
屋子中很安靜,尤其在竹婉說完這些話後,邊得異常的安靜。
祁王將目光從地面上挪開,落在面前的燭台上面。
他抬起手,舉到和火苗相同的位置。
然後輕輕地用手指來回撥動著火苗的尖端,他道:「細說,她從被郡主帶回府上之後的所有言語行跡,都給我細細的講述一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