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婉點點頭,依言道:「她初到郡主府的時候十分晦澀,不願意和別人交流,當郡主牽著她的手踏入府中的時候,渾身都是顫抖的,來的第一個晚上乃至第二天整天她都沒有踏出她的房門半步,還是郡主親子進去請出來的。筆硯閣 www.biyange.com」
說到這裡竹婉似是有意,又似是無意的停頓了一下。
繼續道:「出來之後就完全換了一個人,只怕現在府上還有不了解郡主的婢女,已經沒有不知道她楊柳的婢女了。」
祁王眸子中映著火苗,閃閃跳動。
他將這個凝視火苗的姿勢持續了良久,道:「日後你如何待郡主的,就如何待楊柳。」
說完這句,祁王起身離開了竹婉了房間。
竹婉坐在原處,左思右想沒有聽明白祁王的話,但她對祁王有種唯命是從的奴性。
雖然不明白,但還是會照做。
這時齊清兒和楊柳也同時從前殿中走出,在往臥房去的抄手遊廊中遇到了剛從竹婉房中走出來的祁王。
兩人具是不動聲色的差異。
祁王也不知有沒有看見微僵在抄手遊廊下的兩個人,只是腳下的步子有不經意的凝滯,隨後緩身離開了郡主府。
奇怪的是遊廊下的齊清兒和楊柳兩人均沒有要叫住祁王的意思。
紛紛看著祁王漸行漸遠。
直到看不見了,齊清兒方挪開了自己的目光。
他的背影像是合上了蚌一樣,拒人以千里之外,是難以言明的「故意」疏離。
齊清兒微合了下雙眸。
真是想不通,不過一個清涼離開的背影,竟是讓她看了這麼久。
身邊的楊柳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身子一震,忙扭頭搭著齊清兒的手腕,道:「祁王殿下怕是不熟悉姐姐的郡主府,姐姐是否要過去給他指條路?」
這話顯然有問題。
在齊府的時候她明明看見了祁王和齊清兒的親密。
還一度被惱怒之下的祁王按在了柱子上面,這毫無疑問的在說明祁王和齊清兒之間有著特殊與常人的關係。
這樣的祁王又怎麼可能不認識郡主府上出府的路。
聰明的楊柳情急之下怕是沒有想到這一層。
她隱隱有些慌張的看著齊清兒,終在齊清兒輕輕搖頭之後,放寬了心。
……
三月尾聲漸消,四月悄然而至。
自嬅勇戴夫婦被齊清兒在府上禁了足,還有皇后在後宮丟失了掌握六宮的大權,郡主府上一切太平。
被「禁足」的嬅勇戴夫婦也知道上次懲罰流雲出了大錯,又有楊柳似女人般的細心照顧,二人也並沒有為「禁足」一事對齊清兒耿耿於懷,怎麼說偌大的郡主已經好過他們之前在刺州所住小城的一百倍。
整日閒著還有人伺候,實在無聊便點出戲來聽。
小日子過得著實悠閒。
只是江山難改本性難移,那一貫愛錢的心眼兒是一點沒變。
整日在府上耗著,又不出門還想著從齊清兒那邊弄些銀子,說是天亮的時間越來越長,弄些銀子玩玩打發打發時間。
齊清兒只盼他們好好的在府上呆著,不要惹事生非。
這樣的要求再無理還是答應了他們。
二老拿到銀子時,那笑到耳朵根的嘴總是讓齊清兒百思不得其解,他們是如何將祖上留下的產業在長達十幾年的光陰里花完了。
不應該一兩年就把家底給敗光了麼?
話說回來,那都是別人的事,齊清兒不予過多的牽猜測。
「雨姐姐,我們此趟去行宮避暑維時兩個月,府上老爺和夫人有竹婉照顧著是好,竹婉心思縝密當不會出什麼岔子。但妹妹以為姐姐還是將這兩個月的安排給老爺和夫人都安排充分的好。一來,讓他們覺得姐姐並不只想利用他們,其實心底還是很關心他們的。二來,整日在府上呆著難免悶得慌,給他們安排好戲曲雜藝說書之類的,也能壓一壓他們想要出府的好奇心。」楊柳說著繞到齊清兒跟前,看著齊清兒的眼睛道:「行宮離京城有段距離,且也不是
第二百四四章,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