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不了齊清兒對他的吻無動於衷。
他寧願立刻讓她睡去,這樣還能自欺欺人的解釋為什麼她對他的吻沒有回應。
齊清兒只感到頸項邊一陣涼風,然後就失去了任何知覺。
面對齊清兒徹底鬆軟的身體。
祁王再次恨恨地吸噬,似乎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裡一般,最後他開始自嘲,薄唇緩緩鬆開齊清兒的粉唇,拉出一個寒涼的微笑。
她怎麼可能會不願意和他在續前緣呢?
清兒,你說的一定是氣話,你一定是在記恨當年橫在你我之間的冤案,記恨我的父皇。可我又何嘗不是呢?!
祁王在心中默念。
他抬手撫摸著她被他吸紅的唇瓣,沉痛地看著她良久,最後將她平躺去暖座上,幫她切脈,輸送元氣。
……
齊清兒醒來的時候,已經在純淨公主府上。
一直昏迷沉睡到次日.午時才醒,不過她的臉色很好,紅潤像是從肌膚裡面透出來的。
眨眼看了看床沿邊的真絲千紫色垂布,她一個機靈立馬坐了起來。
這是她在純淨公主府的暖閣。
她是怎麼回來的?
齊清兒抬手敲著自己的腦袋,努力回想,卻找不到任何關於她如何回府的記憶。
她知道她出去了很久,會不會被皋璟雯發現,她現下心中沒底。
回憶當中的最後一幕是祁王的熱吻。
想到這裡她又將手指按在了唇邊,心也跟著微微顫抖。
突然暖閣中有人噗咚跪在了她的暖榻前。
「嬅雨姑娘,奴婢不知您是祁王的故人,之前有所冒犯,還忘姑娘寬恕!」
是竹婉。
她這一跪著實把齊清兒嚇了一跳。
還以為是回府途中出了岔子叫公主給發現了呢!
但聽她接下來的話,齊清兒反鬆一口氣,從暖榻上挪下身,「你起來說話,我是怎麼回來的?公主可在府上?」
竹婉跪附著身子,道:「公主一早去了宮中,後來又去了白雲廟,眼下該是在從白雲廟回來的路上。姑娘是婢女護著從北角門回來的,無人發現,請姑娘放心。」
她垂著臉說話,只露著天靈蓋給齊清兒。
倒是讓齊清兒不能接受了,她可是昨日.在四角亭要掐死她的竹婉。
「你也是效忠你的主子,沒有什麼寬恕不寬恕的,你起來說話。」齊清兒起身走到銅鏡面前,邊走邊說。
就目前的形勢而言,竹婉於她無害。
再說,留著麼個忠心耿耿的婢女也不無不可,她既已認為齊清兒是祁王的故人,自然也不會存有二心。
指不定日後還要靠她幫著和祁王之間傳遞消息呢!
齊清兒緩身在銅鏡前坐下,看著鏡中依然跪著的竹婉,繼續道:「是祁王讓你向我請求寬恕的?」
「不是,是奴婢自己。祁王殿下只說了綁姑娘出府這樣的行跡,不可以再有。殿下還特別強調了以後暖閣中的炭火要充足,因為姑娘的舊疾。」竹婉抬頭看著齊清兒的後腦勺。
到底還是被他發現了斷骨舊疾......
齊清兒對著銅鏡稍愣,然後起身走到竹婉身旁,伸手將其扶了起來,「你做的沒錯,不用自責。」
竹婉感激地看著齊清兒一眼,「多謝姑娘。」
「恩,趕緊幫我收拾一下吧,公主一會兒回來,指不定會來找我呢!」
說罷齊清兒又回到銅鏡前坐下。
竹婉利索地在其身後兜兜轉轉,一會兒就打理完了。
因這只是在府上,竹婉只給梳了一個隨意地斜垂髮髻。
齊清兒用手託了托發尾,滿意地對竹婉一笑,這個時候她要好好地調整一下自己的情緒,萬不能讓公主看出什麼破綻。
「你到睡房外的偏殿中設一個暖爐,我要在那裡看書,等公主回來。」
若是公主回來發現齊清兒還在睡房,總是不好。
哪有人不病不秧的,過了午時還在睡房的。
齊清兒轉身拾起公主給的細羅緞裘毛披衣,披上,往偏殿中去了。
竹婉也不在多語,立刻按照齊
第一百二章,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