皋蘭潔垂著眼皮看了看皋璟雯的樣子,竟一字未語。
緩緩地轉身看向齊清兒。
扇動著尖尖的下巴,道:「小人身邊定是少不了你這樣的賤.人!」
最後兩個字極是刺耳。
皋蘭潔兩眼放光,那日在西街絲絹店,齊清兒是如何逼得人家店主將上好的絲絹全部賣給純淨公主的,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忍了這麼多天沒有發作,眼下邊說邊跺腳。
齊清兒低目。
心想著,此時和蘭成公主爭吵,裡面誰出來了看到了都不好。
索性輕輕往後退了一步。
剛欲仰面微笑,卻看到皋璟雯帶著一股冷風橫到了自己前面。
「賤.人?」皋璟雯也瞪大了兩隻眼睛。
然後用手指著齊清兒,對著皋蘭潔繼續道:「你現在立刻向我義姐道歉!」
語氣堅定,不容半分妥協之意。
此話一落。
皋蘭潔噗嗤一聲笑了,「義姐?璟雯妹妹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吧!這樣的街頭賤民豈能隨隨便便就稱為義姐的,真是無視我皇家的顏面!」
說著抬起一隻手放在半空。
她身後的婢女立馬湊到她身邊,把手放到了她手下面。
這個婢女竟也以和皋蘭潔一樣的眼神,撇了齊清兒一眼。
皋璟雯更是站不住了。
皋蘭潔跋扈囂張,誰都不放在眼裡。
揮起長袖,再次指向皋蘭潔的鼻子,「等我改日.讓父皇正式宣布嬅雨是我純淨公主義姐的身份,你今天說的話才是我皇家的恥辱呢!」
兩個公主橫眼相對。
誰都沒有退讓的意思。
齊清兒望了望正殿一側的抄手遊廊,依然沒有各位皇子的身影。
照理,公主這樣的貴客到府,一府之主不該出來迎接嗎?
也好及時結束了這場沒有意思的爭吵。
齊清兒正想著如何勸解皋璟雯,又聽皋蘭潔冷笑三聲,後道:「本公主也沒那麼無趣,大冷的天,和你站在這風尖兒上,扯些沒意思的。我等妹妹改日去向父皇給這個......賤.人求個位份!」
說著扭身就準備往蓉王府里去。
說的這些話,雖刺耳,但好歹她也不欲再多計較。
齊清兒扯了扯皋璟雯的衣袖,忙給她使了使眼色。
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皋璟雯小臉早就扭曲成一團,小嘴撅得老高,滿臉的委屈與憤怒。
看到齊清兒示意退讓,心有不甘,但還是順從了齊清兒的意思。
半餉。
幾人一起往蓉王府內走去。
誰料,齊清兒腳下卻被絆了一腳。
毫無預料,整個人只得往前撲去。
她這嬌弱的身軀,這樣摔下去怕是立馬要回純淨公主府養著了。
皋蘭潔聽到驚呼扭頭,面上略有吃驚,隨後滿意的一笑,又給她身後的婢女的遞去了眼神。
那眼神分明就是幹得好的意思。
皋璟雯和齊清兒相差兩步,齊清兒又是往前仰,她又在其身後,伸手去扶就已經來不及了。
更不用說原本站在皋璟雯身後的靈兒了。
這個時候也就是竹婉,然她也離得較遠,此時要接住搖搖墜地的齊清兒只有用些輕功衝過去了。一狠心,也顧不得旁人知否能瞧見,單腳搓地就欲挪動微步。
可就在這個時候,她剛抬起的腳卻被隔空之物,重擊。
撇眼是祁王,忙停止了動作。
齊清兒眼看地上的青石地面越來越近,耳邊伴著呼呼的風聲,她心中咯噔一下,這一摔必要大病一場。
沒有迴轉的餘地,她嗅到了青石地面奪人的寒氣。
突然身下一片溫熱。
深褐色螺紋碎花圖案的長袖異常耀眼,齊清兒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的被攬起,滿鼻的薰香氣
等站直了,往院中一望。
祁王,凌王,太子,以及蓉王已紛紛站在了院中。
齊清兒忙收起目光,垂目道:「多謝軒王殿下。」
「皋蘭潔她故意使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