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的聲音。
醉翁亭中的所有人,紛紛站起,皋帝第一個走出了醉翁亭,往聲音的來處走去。
皋璟雯見狀便也不再問齊清兒。
一行人隨著皋帝,一同往前院去了。
張公公又命人拿來了雨傘,妥妥地擋住了這外頭潮濕的鵝毛大雪。
前院中,一個身著深褐色羅緞錦衣的男子正與太子府上的侍衛打鬥在一起。
侍衛們想要攔住他,卻又不敢傷他。
只得一重一重地圍著男子。
齊清兒站在眾人身後,放眼一瞧,那身著深褐色羅緞錦衣之人不就是凌王嗎?
這個時候,他這樣擅闖太子府,在太子府上兵戎相見,若是深究,可也是欺君之罪。
皋帝自然也看出了來者是誰。
大吼一聲,「都給朕住手!」
此音尚未落盡。
前院中重重疊疊的侍衛,一窩蜂的退讓到了一邊,紛紛跪下。
中間留出長長一條通道。
凌王本來飛舞的劍,也同時落地,整個人突然面色鐵青,雙膝重重地跪在了雪水當中。
凌王闖府,究竟為何?
他知道皋帝今日也在府上嗎?
齊清兒悄悄地注意了一下太子,只見他高高地揚著下巴,似乎很希望看著凌王這般擅闖他的太子府。
皇后的眼角更是拉得細長。
母子二人,無一不是暗藏著幸災樂禍的表情。
齊清兒突然想到了那晚在茅草屋見到了那個濱州難民方遠,那可是祁王從刑部天牢劫獄救出來的。
眼下凌王他也該早已知道了方遠的丟失。
估計正是熱鍋上的螞蟻,到處尋人了吧!
皋帝瞪紅了雙眼,望著地上的凌王,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凌王只垂著頭,身體跪得十分剛硬。
旁邊一個侍衛,道:「太子殿下吩咐今日非請之人不得入府,凌王殿下突然登門,也未說明登門事由,屬下有太子命令,故而和凌王殿下起了衝突。」
跪在地上的凌王,脊梁骨早涼了一大截。
他多日尋找在刑部天牢丟失的濱州百姓方遠無果,再加上刑部尚書曹憲,最近一段時間又與他斷了聯繫。
一時間被惱怒和恐懼沖昏了頭腦。
直以為是太子發現了他的結黨營私,從天牢中奪了方遠。
一氣之下,闖進了太子府。
他雙膝跪在冰涼的地面上,早也感覺不到寒冷,整個心劇烈的收縮,面對皋帝,他該如何解釋這樣兵戎相見的登門方式。
皋帝顎下鬍鬚微動,道:「俊揚,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就是這樣來訪太子府的嗎?!」
凌王跪在地上,稍稍一顫。
他深深垂著頭,眼珠子飛快的轉著,這樣的大錯面前,只有盡力去彌補過失了。
而皋帝身邊的太子,卻單手輕柔地搭在皋帝的肩膀上,道:「俊揚哥哥想來也是無心,說不定和我府上的侍衛打著玩兒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