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後>
從偏殿離開,梁瓊詩被君王扶著走得極慢。
&人今日所言……」許昭平扶著梁瓊詩語速極緩,「皆是肺腑之言。若是無愛妃當年那句『簫』好,寡人今日斷斷登不上帝位的。」
&帝曾問過寡人,此生是願繡帕子,作個閒散人,還是願意選簫,作個孤寥的天下主。寡人當時年少,一直拿不下主意,多虧了愛妃一語。後來……」許昭平頓了頓,「後來登了帝位,寡人一直念著要報愛妃一字之恩,後在梁府寄居多日,堪堪情根深種。可愛妃前些年風頭正盛,寡人竟是也有幾分配不上愛妃之念。」
所以,正是因為自己失明了所以才有機會為妃麼?梁瓊詩的步速也越來越慢,如果第一個七年之約的少年是君王,住到自己府上的少年也是君王,那君王喜歡自己,甚至是愛上了自己這不足為奇。可君王真的了解自己嗎?梁瓊詩的頭抬高了幾分,她記得前世曾有一女子言過,世間男兒年少時許都有過那般神聖不可侵犯的夢中情人,可那卻是水月鏡花的,虛幻的,不可靠近的。她或是君王年少時心頭的那抹硃砂痣,可誰能確保她不會淪為牆頭那抹蚊子血?
君王真的喜歡她嗎?或許君王自己都不知道。他或許只是孤獨了,想尋個人來伴她罷了。對於納妃,至少是有四點要求,一則門第,二則相貌,三則學識,四則品行,她卻好巧不巧全都合了。雖說君王曉得她早年待靖太子動機不純,可她無疑是滿朝文武女兒中最好掌握的一個。
眼盲口啞這對尋常人家而言,是選妻最大的忌諱,可對皇家卻不是如是。君王娶了她,一則堵了悠悠眾口,二則可以掩藏掉他所有的秘密,三則可以打擊到許昭靖,畢竟自己入宮前是太子妃。
梁瓊詩聽著君王在她的耳邊慢慢的講著那些年少時候的故事,唇角勾起淺笑,她突然希望自己就是君王前幾日喚的那個蠢丫頭,甚至是像剛剛那個劉姑姑,憑著一個人的三言兩語便能愛上一個一個人。君王說得這些,她聽著很心暖,可她卻也知道她並不愛君王。君王於她只是個待她極好的人。她們之間一清二楚,平日裡那些旖旎,頂多只是淡淡的曖昧。
早年聽說君王是暴君,不過是他登基之日便屠了皇城。他究竟品性如何,她著實也不懂得,因為扶著她的君王即未做到千古一帝,也未做到亡國之主,她對他的了解著實是太片面。除了那些年少時的隻言片語,她真的想不出她與君王有哪些糾葛。
瞧著梁瓊詩只是輕笑,許昭平也知瓊詩待她之意與她待瓊詩之意完全不同,可這又如何呢?總比看著她喜歡上昭靖要開心些許。
梁瓊詩與許昭平各懷心事進了長平閣,而後用膳。待用完膳,許昭平又親自送了梁瓊詩回了寢宮,而後匆匆離去了。
伴著君王離去,梁瓊詩敏銳的察覺到身側的宮人也跟著離去了。許是君王下的令吧?梁瓊詩側臥到榻上預備著就寢,一個熟悉的女聲又出現在她耳畔了。
&娘!」
梁瓊詩聽到這聲音本能性的一縮,暗自在心中悔恨,剛剛為何不央求君王留在此處!這鬼莫不是一直飄在宮殿中,見君王一走,她便來了?
察覺著涼風漸近,梁瓊詩悄悄的把力氣擊中到上半身,待到那女鬼近了身,立刻伸手掐住女鬼的脖子,把她往地上一撲。
&
梁瓊詩意外的聽到了一聲『悶哼』。
來得是人?梁瓊詩腦子一下有些懵,她竟是把一個宮人撲到了地上,如今還壓在那宮人的身上?
許昭平見梁瓊詩聽到聲音後停下了手,只是壓在自己的身上,暗嘆,幸好入殿之前支會了大太監無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得進來。又瞧了一個橫跨在自己身上的梁瓊詩,雲髻散亂,衣襟微展,一時腦中竟是閃過了幾幅春宮的畫樣兒。
許昭平想著此處就她與梁瓊詩,便與平時相比放肆了幾分,直接伸手攬住了梁瓊詩的腰肢,「娘娘,你這般壓著奴,奴身子骨可受不住。」
話罷看著要起身的梁瓊詩,許昭平用一隻手穩住她的腰,另一手順著她中衣的下沿往上攀爬。當掌心貼到跨坐之人的肌膚時,許昭平的心也忍不住盪了幾盪。隔著中衣,只覺瓊詩腰肢極細,探入其中,卻是滑得緊,甚至那掌下的肌膚還迎著瓊詩的呼吸微微的抖動,著實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