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親自來?」
易小詩走過去,在秦墨白面前坐下。
秦墨白微微挑起下巴,藍色的耳釘折射的光正好刺了下她的眼。
她扁嘴,打量他的眼神帶著幾分探究的意味。
以前覺得他優雅從容、溫和無害,偶爾會表露出妖孽禍害的一面,現在她忽然覺得,自己的感覺並不完全準確。
她其實摸不清秦墨白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不算頻繁的接觸中,每次他給她的感覺都不大一樣。
她很清楚,一個人,總是會有很多面具,面對不同的人不同的場合,做出不同的反應。
她自己也一樣。
「你好像並不怎麼高興見著我」頓了一下又有些自嘲的說,「也對,上次你是拼了命不要,也不肯跟我走呢。」
易小詩看他一眼,心裡對他,多少有些歉意,要不是因為她的話,他也不可能跟杜宇恆那麼激烈的對上吧?
「我只是想要無拘無束的自由,而不是剛從這隻籠子裡出來,又馬上被扔進那隻籠子裡關起來。」
秦墨白攪動著面前的黑咖啡,動作優雅,「原來你是擔心我把你關起來。」
易小詩眼珠子轉了一下,笑道,「我這個人向來比較多疑,我想,肯定是我小人之心了,你怎麼會跟杜宇恆一樣渣呢。」
似笑非笑的看易小詩一眼,這丫頭是故意給我帶高帽子呢!
「那你可錯了,我要是真渣起來,比杜宇恆有過之而無不及。」
易小詩探究的看著他,當然弄明白他這話的意思,笑了一下,「那我可得敬而遠之。」拿出k教給她的東西,放桌上,「這是k讓我交給你的。」
不動聲色掃了眼易小詩給的東西,杜宇恆輕輕一笑,「你跑來幫k通風報信,不怕杜宇恆查出來後,拆了你?」
易小詩起身,滿不在乎的樣子,「已經被拆了多少次了,也不在乎多加一次。不過你最好別跟蹤我,我是不會讓你的人通過我找到關押處的」
秦墨白也不生氣,指了指面前的甜點,「跑了半天,餓不餓,先吃點兒墊墊?放心,絕對沒做手腳。」
拿過甜點很剽悍的咬了一口,瓮聲瓮氣,「我才沒那麼多疑。」
秦墨白笑著品一口咖啡,「那就謝謝你的信任」一邊說著,目光緩緩地在易小詩身上轉了一圈,「你瘦了」
易小詩吃東西的動作停頓一下,摸了摸臉,沒好氣兒,「能不瘦嗎,時時刻刻想著怎麼把k撈出來呢,相比之下,還是你這個做老大的省心,手底下人幫你拼死拼活,刀山油鍋里賣命,一不小心給逮住了,你連問都不問。」
憤憤的咬一口甜點,可能是吃的太急,竟然嗆進氣管,咳的易小詩滿臉通紅。
秦墨白要了杯水放她面前,見她咳嗽太狠,下意識的起身到她跟前輕柔的拍了拍她的背。
易小詩受了刺激似的,僵硬了。
不是沒感覺到易小詩的變幻,但秦墨白並沒表現出半點兒不自然,從從容容的收回手,又坐回去,見她總算直起腰,平息了咳嗽,伸手從旁邊的紙盒裡抽出張餐巾紙遞給她。
易小詩不明所以,秦墨白點了點自己的嘴唇。
有東西?她還是不動,想,自己的吃相有那麼差嗎,會沾的滿嘴都是。
不見易小詩有動作,索性身體微微前傾,伸手把易小詩嘴邊黏住的甜點沫拿了下來。
指尖划過肌膚的感覺,讓易小詩說不出的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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