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著被拔光了刺的危險,也要試圖刺傷那個惹怒她的人!
說起來,圓滑的外衣被扒開,真面目展現出來,還真有些小女人的任性呢。
橫豎是杜宇恆看中的獵物,拔刺與否,那都是杜宇恆考慮的事情。
有沒有能力拔刺,那也是杜宇恆的事兒,他又對這女人沒興趣,行不行又怎樣?
「易小姐在試圖激怒我?」甪里君榮的態度不溫不火,「那我明白告訴你好了,我對你完全沒興趣,所以,你的刺兒對我完全沒用。既然你覺得自己好得很,那麼,算是我多此一舉了,希望……你回頭別疼的哭鼻子就行。」
甪里君榮撂下這番話,居然就真的走了。
易小詩見完全沒能把甪里君榮惹火,有些意外,但很快又想明白了。
甪里君榮麼,甪里家族的男人,哪兒那麼容易破功的?尤其是這個甪里君榮。
傑森曾經說過,甪里君榮除了醫學領域的事情,基本上就沒什麼是他在乎的了。
他所有的興趣以及都樂趣,都在手術刀上。
簡言之,手術刀就是他的情人。
甪里君榮一走,易小詩直接蒙頭大睡。
她是被疼醒的,渾身每一根血管,都仿佛有冰冷尖銳的冰碴子塞滿了,又冷又疼。
蜷縮身體,恨不得把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直接塞進被子裡。
仿佛只要儘可能的把自己的體積變小,就可以不疼不冷。
陣發性的疼痛過後,身體變得冰冷,麻麻木木,像是剛從冰窖里爬出來。
死死抓住被子一角,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身體冷,但皮膚上的汗卻一直往下淌,是疼的。
不過,眼前的狀況比剛開始那種又冷有疼的感覺好多了。
秦墨白!
易小詩狠狠的咬著這三個字,如果再見面,絕對不是給你一針這麼簡單!
一拳頭捶在床上,她弓起身子,呈跪趴的姿態。
沒錯,又開始疼了!
杜宇恆過來,一推門就看見易小詩正撅著屁股對著門口,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是藥力又發作了。
看她瑟瑟發抖,小身板抖的跟風中的花枝似的,完全沒有剛才跟自己爭吵時的囂張氣焰,心裡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來。
眼下,能轉移她的注意力的話,她或許會好受得多吧?
想到這兒,杜宇恆走到床邊,以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她,開口帶著淡淡的諷刺意味,「剛才還囂張跋扈的不行,這會兒就受不了了?」
易小詩一聽見杜宇恆的聲音,猛地坐直身子扭頭盯著他,眼底幾乎噴火,「你來幹什麼?!」
杜宇恆不溫不火,「來看看你現在多狼狽多煎熬,不錯,這狀態我相當滿意。」
易小詩果然被撩起火,蒼白的臉色變得鐵青,指著房門,擠出一個字「滾!」
杜宇恆神態不變,「你好像搞錯了,這裡,我說了算。」
「但現在,這兒是我的病房!」
「那又如何?連你都是我的」
易小詩一口氣憋在胸口,半天都說不出話。
杜宇恆看她那樣子,皺了皺眉,上前俯身摸了摸她額頭。
結果被易小詩狠狠拍開,「少來假好心!」
冰涼濕冷的觸覺,跟之前把她從天台上抱回來的感覺一樣。
秦墨白……還真是狠得下心。
也對,皇月的當家人,能做殺手和間諜的頭目,心臟自然又冷又硬。
可他畢竟沒殺了易小詩……
不管秦墨白是因為顧念過去沒下手,還是有別的什麼目的,易小詩對他而言,都是與眾不同的。
盯著自己被拍紅的手背,杜宇恆腦子裡思考的卻是另外的事情。
易小詩多看他一眼都覺得難受,乾脆拉過被子蒙住腦袋眼不見為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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