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衫琢磨了片刻,目光越發的警惕的盯著這眼前的一幕,這周圍一片漆黑,如果是普通人,甚至連洞府都看不見。
而修仙者的五識,特別她還是築基期的修士,五識遠遠在普通人之上,這才能夠看得清楚眼前的一幕。
這整個山谷就跟被一刀切了一樣,而岩石和泥土呈現一個顏色,這個顏色有些奇怪,仿佛是紅中透著一點黑的顏色,看上去格外的神秘,雲衫注意到這四周植被不多。
即便是有,大多也都是一些看上去就跟枯萎了一樣的植物,甚至還有一株鮮紅的植被。
雲衫注意到這株植被仿佛正吐露出漆黑的霧氣,難不成這就是瘴氣和毒氣的源泉?
想想又覺得不對勁兒。
她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毒氣和瘴氣是由植被提供的。雲衫微微向前,就聞到了一股嗆鼻的味道。
她皺了皺眉頭,眼前的這個洞府與雲衫仿佛陷入了相互試探之中,雲衫不肯輕易上前一步,當然這洞府不可能向雲衫的方向而來。
最終心裡的好奇心還是戰勝了一切,雲衫決定去這洞府之中一探究竟,反正這瘴氣和毒氣完全就奈何不得她,她也不怕。
至於其他的,雲衫就更加不怕了。
大不了就跑唄。
……
然而此時等在這瘴氣和毒氣之外的蔣榮卻是怎麼都不甘心,如果讓師父知道自己把人給弄丟了,估計他的小命就要去掉半條了。
一名金丹期的修士,想要一名築基期修士的小命,向來都是容易的。
然而那叫做雲衫的女修,卻屢次從師父手裡逃脫,蔣榮現在的心情也十分的急躁。
師父也沒有規定什麼時候把這死丫頭給抓回去,大不了他再這安青谷等著她,這個死丫頭不至於就躲在這瘴氣深處不出來了。
蔣榮這麼一想,立即就覺得自己想的很有道理。
這破障珠就算再厲害也有個作用的期限,而一個築基期的修士,在那麼濃的瘴氣之中,說不定人早就死了。
即便是退一萬步講,那死丫頭手裡有什麼法寶,這濃郁的瘴氣裡面,也不知道有什麼,難道她就不出來了?
要不就等著她支撐不住了,自己再進去收屍?
可是蔣榮隱約還是覺得不對勁兒。那麼濃的瘴氣,就算是那個死丫頭死在了裡面,他也進不去……
蔣榮忽然靈機一動,對了,那個死丫頭自己進入了那濃郁的瘴氣毒氣之中,說不定是因為知道擺脫不了他的糾纏。
所以選擇了自己了斷?
這麼回去回復的話,想必即便是師父親自來,他也沒有辦法。
蔣榮總算是找到了一個理由。而丹生子也絕對不含糊,聽自己的弟子這麼一說,當即就趕到了安青谷。
然而蔣榮卻是一句話都不敢說的。
因為丹生子全程黑臉,「師父,你看這一處深谷,瘴氣和毒氣源源不斷的湧出來,那死丫頭不過就是一個築基初期的修士,敢跑到這裡面去,一定活不了了,也算是為師父您出了一口惡氣。」
蔣榮不用看都知道自己這句話很乾,很乾,但是他不得不說,畢竟這也算是表達自己的決心。
丹生子眉頭緊皺,目光緊緊的落在了這一處瘴氣源源不斷的湧現出來的山谷,目光十分的陰沉。
這一片山谷,僅有一個入口,至於出口,蔣榮也已經自此觀察過了,只有一個。
而那漆黑的瘴氣猶如實質一般從之間流出來,就好像這個地方是一個河口一般。
這樣的地方,只要不是傻子,誰也不會主動去闖。而以丹生子對雲衫這個死丫頭的了解,她鬼精的很,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她是絕對不會闖進去的。
還是說……
不管怎麼樣,他也要試一試。丹生子把法力輸入到破障珠之中,隨後就走入了這山谷之中,蔣榮咬了咬牙,也跟了進去。
可不出三息,蔣榮就一臉狼狽的出來了。
甚至還有幾個不懷好意的修士在他身邊試探,如果不是蔣榮及時的釋放出築基期後期巔峰的威壓,說不定他已經被這些修士給圍攻了。
而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丹生子也出來了,他的臉上看不出半點表情,但是蔣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