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你得遵守合約上的規定。」
&反正你又不能三百六十五天每分每秒都盯著我, 到時候鑽空子去勾搭個美少年, 也不是不可以。
段少言卻像看出了她的齷齪心思,神情肅斂, 眼神透亮鋒利:「我有個毛病, 就是鼻子過於靈敏,如果聞到你身上有什麼不該有的味道,我可能會過敏。」
……你是狗麼。
&好吧。」心裡雖然十分不樂意, 但嘴上還是不情不願地答應了。
&二條,如果你不想繼續合約內容, 可以直接來跟我說,我不會扣你靜安、崇明兩套別墅, 也不會將你逐出段家,但是從此之後, 一刀兩斷, 我也絕不會與你再單獨見面。」
葉武想了想, 覺得也能接受, 這就好比李雲安、許風之流,雖不是她的伴侶, 但她也希望他們在關係存續期內是忠心的。
可惜兩人最後給她的答案都不如人意,因此她覺得段少言這個提議也正中她的心思, 於是便答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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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行了。」段少言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嘆了口氣, 「我不走了。」
葉武覺得心口裡那株枯死了的小植物又慢慢地醒了過來,搖頭晃腦地,在胸腔里打著偏快的節奏。
&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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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算話?」
段少言不動聲色,似是嘲諷,但是又有些無奈,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說話不算話的,不是從來都只有你一個嗎。」
陽光從窗口灑進來,照的屋內光影朦朧,塵屑輕舞,她被那小植物撓的心痒痒,想笑,但是又不願意讓段少言看出自己的情緒,便又繃著,肅然點了點頭。
君子一言九鼎,雖說葉武有點懷疑段少言究竟是不是君子,但他確實守信,第二天就將待辦之事捋的井井有條,交給了手下一個能幹的親信,讓他赴德國繼續打理家族事務,自己則留在了上海,幫父親協理本宅和江浙一帶的主要商運。
他做事從來縝密,往前三步和往後三步都會考慮到,因此即使布局有所改變,但交接起來各個環節都是從容不迫,有條不紊,段老爺在一旁看得也很是滿意。
這天段少言休息,就和平常一樣,開車來了靜安。
葉武懶散地在偌大的花園裡閒閒散步,手裡拿著根枯死的柳條,左抽一鞭,右抽一鞭,神情顯得很蕭索。
也無怪乎她這樣,自古逢秋悲寂寥,此時正是晚秋,萬木枯黃,空氣中都隱約透著股冬日將臨的寒意。
這樣令人興致缺缺的破日子,葉武連打扮都懶得打扮了,裹著件豐厚的皮草裘衣,提前進入冬眠狀態。
段少言下了車,朝她揮了揮手。
葉武看見了,卻只是白了他一眼,將枯枝朝著他的方向重重一抽。
段少言走過去,他穿著件黑色的風衣,款式低調,剪裁卻不俗,愈發襯得他英氣逼人,腰細肩寬。
&父是心情不好?」
「……」葉武不答話,用眼神回答他。
段少言微微笑了起來,漆黑的眉眼在秋日陽光下,倒似有些成熟的溫柔。
&車吧,今天沒事,帶你去轉一轉。」
&哪兒都不想去。」
段少言卻不再理會她的掃興,拉著她上了車。
由於開得是偏郊荒路,因此一路都是暢行,並無太多車輛。葉武蜷在副駕駛,這陳設寡淡,連個最基本掛件都沒有的無趣車輛實在令她頭腦昏沉。
不知不覺就真的闔上眼,迷糊睡了過去。
於是並不清楚過了多久,葉武聽到段少言在叫她:「師父,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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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精氣神地懶洋洋哼了一聲,敷衍著打算再繼續小寐,卻被固執的小畜生搖醒了:「別睡了,都中午了。」
「……」
葉武沒轍,只得睜開眼。
車頂已經收了回去,敞開的頂棚外是一望無際的高天,海鷗嘔啞嘲哳,扇動著羽翼在低空翱翔。舉目望去是無邊無際的海岸線,凌亂的粗糲沙石和巨大岩塊橫在灘涂上,潮汐起伏的聲響和海鳥疏曠的啼鳴在無盡的秋意里迴蕩著。
&里沒什麼人來。」見她清醒了,段少言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