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峰看了一會兒,又道:「算你小子今天走運!」
盧勇山不解的直起腰:「峰哥,你這話什麼意思啊?」
「你說什麼意思?」李青峰故意板著臉道,「你剛才是不是在慫恿子衡吸菸?」
「我告訴你,你也就是運氣好,遇到的小孩是子衡。愛字閣 m.aizige.com」
「你要是遇到別的小孩,那小孩真被你忽悠吸了煙,你看人家家長不劈了你。」
盧勇山見李青峰面色已經完全冷了下來,就有些尷尬的解釋道:
「我就是逗逗子衡,哪會真的讓他吸啊!」
「沒事你逗一個五歲的小孩幹什麼?」李青峰叉著腰,聲音也大了幾分,
「你逗他,勾起他興趣了,即便他沒能從你這裡吸到煙,那等他有機會可以吸的時候,他真吸了怎麼辦?」
盧勇山自知理虧,撓著頭小聲道:「不會的,就是開個玩笑!」
盧勇山這個人倒也不是什麼惡人,就是從小沒家長管,有些不三不四。
因為他家有三個兄弟姐妹,他是最小的。
所以他爹去世後,他老媽得一個人拉扯三個孩子。
一個大男人獨自拉扯孩子尚且不容易,更何況是個婦人。
還得拉扯三個孩子。
且三個孩子的年齡都相差不大。琇書蛧
不像李青峰跟李青河。
李青河大李青峰許多,已經能當半個爹了。
可盧勇山家的情況卻不一樣。
盧勇山家的三個兄弟姐妹都是只差了一歲。
老大跟老么也就差了兩歲。
都是十來歲的孩子,父親早逝,母親又要忙著一家人的口糧。
如此一來,他們這些孩子自然就成了無人管教的野孩子。
也因此,他們兄妹三人都只是念完了小學就輟學了。
據說他大哥早些年去做了上門女婿。
他大姐也遠嫁了。
現在盧勇山家裡就剩下盧勇山跟盧勇山的老娘秦寡婦。
孩子長大了,日子倒是好過了許多。
再加上秦寡婦勤快能幹,又有政府的補貼,生活還算過得去。
盧勇山這人雖然吊兒郎當的沒個正形,但偷雞摸狗之類的事情卻從來不做。
為此,李青峰也沒難為他。
教訓了他幾句,就不管他了。
回頭看向杜梨樹,見大樹依舊在隨風擺動,並時不時的飄下一些花瓣,笑了笑。
隨即就讓子衡走開一些,自己則揮起鋤頭挖向杜梨樹樹根。
聽到動靜的盧勇山忍不住看了過來,好奇喊道:「峰哥,你挖什麼呢?」
李青峰頓了一下,指了指杜梨樹道:「我把這棵樹挖回去院子裡種。」
說著,又猛的朝杜梨樹挖下去。
盧勇山見狀,就扔了砍柴刀跑來幫忙。
其實他也幫不上什麼忙,但就是喜歡開小差。
俗話說,懶驢上磨屎尿多,說的就是他這人。
他也不是特別懶,但就是三分鐘熱度,而且愛開小差。
見他過來幫忙扶著大樹,李青峰就問他:「之前聽說你去給人看工地了,怎麼又回來了?」
盧勇山憤憤道:「那工地的活不好干,要天天晚上守在那裡,我想出去吃個夜宵都不給。」
「後來我偷偷跑出去吃夜宵,被經理查崗發現,就讓我結工資走人了!」
「給人家看工地你還想跑去吃夜宵?」李青峰哭笑不得,
「人家給你發工資,就是讓你守著工地,你去吃夜宵,你還有理了?」
盧勇山不以為然:「反正不好干,不自由,還不如回村種樹!」
說著,就有些憧憬了:「等以後樹苗長大了,我賣一林子樹就能掙好幾萬呢!」
李青峰打量了一下這片荒山,問道:「你這荒什麼時候開的?」
「去年十月份開始的。」
李青峰猛的抬頭,一臉不敢置信的盯著盧勇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