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鳴峽谷最深處,被極為濃重的白色霧氣籠罩,在峽谷的末端,可以看到有一個形狀如同獸口的巨大洞口,兩側各插著兩個巨大的火把,上面燃燒著劇烈的火焰。
洞內昏暗而幽深,在最深處,是一片巨大的空間,最內側有一個巨大座椅,上面鋪著不知道是什麼野獸的皮毛,色澤艷麗,而在這寶座上,斜倚這一個人。
不過那巨大座椅連同那人都被陰暗籠罩,所以根本無法看清那人的模樣,只能隱約看到那人的身材十分的高大壯碩。
「宗主,魚兒已經上鉤了。」
在這高大座椅的下方,一個萬獸宗的弟子單膝跪地,向那人影匯報著。
「哦,是什麼樣的魚兒?」
這萬獸宗宗主的聲音極為渾厚。
「這個屬下還未探清楚,今天夜裡,他們應該便會入谷搜救被我們困在迷陣中的寒雲宗弟子,要不要?」
那弟子做了一個殺頭的姿勢,是想要詢問要不要今晚一併將所有人解決了。
「先把他們困住,看看還能不能吊上什麼大魚來。」
「屬下知道了,這就去按照宗主的意思去辦。」
等到夜深之後,小心翼翼的向著峽谷內前進的眾人完全不知道他們的行蹤已經暴漏,只要萬獸宗願意,隨時會冒出大量的萬獸宗弟子將他們圍殺。
眼看著眼前的霧氣越來越大,能見度也越來越低,眾人的眉頭都皺了起來,根據靈符的提示,柳莫問知道他們已經離被困的弟子很近了,但是走了許久許久,都沒有看到一看人影,更讓他們奇怪的是,萬壽宗的弟子他們也一個沒見到。
「不對勁。」
雲風寒已經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了,柳莫問聽到雲風寒的話之後也停了下來,向著四周看去,但是放眼四周全部都是白茫茫的霧氣,什麼也看不到。
「我怎麼感覺咱們迷路了呢?」
鐵牛摸了摸腦袋,有些疑惑的說道。
迷路這個詞倒是一下子點醒了雲風寒,四周一抹一眼的霧氣,但是卻唯獨沒有見到過峽谷的山壁。
「別瞎說了,這峽谷筆直向前,難道我們還能走著走著自己拐彎了不成。」
一個仙修弟子看鐵牛的模樣有些憨傻,開口諷刺道。
「我們應該真的迷路了,這白霧內根本就是個迷陣,那靈符提示我那些被困的弟子就在這裡卻始終找不到,看來也是陷入了迷陣當中。」
柳莫問說完之後,眾人心裡都是一驚,他們是來救人的,如今非但人都沒找到,還把自己陷了進來,這可如何是好。
「大家先不要驚慌,如今他們只是將我們困住,卻沒有對我們動手,那麼他們的意圖就很明顯了。」
「什麼意圖?」
聽雲風寒說完之後,一個弟子開口問道,此刻的眾人已經顯得有些亂了。
「困住我們,等著我們向宗門發救援信號,讓宗中再派出更多的人前來,以被困在陣中的弟子為引,一點點蠶食我們寒雲宗的力量。」
雲風寒說完,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那這個求援信息,咱們是發還是不發?」
鐵牛開口問道。
「看情況吧,不知道這個迷陣咱們能不能破開,不過現在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暫時他們還不會對我們動手。」
「走吧,雖說是迷陣,但是不試試怎麼知道咱們破不開。」
柳莫問在前面開路,眾人跟隨在他的身後,只是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憂心忡忡的神色,他們不怕對方人多,大不了打一架,但是迷陣這種東西卻讓很多人無可奈何。
這一走,便是數日的時間。
按說以這峽谷十多里的長度,修士不用一個時辰便可以走到最深處,但是他們走了數天的時間,周圍的景色依舊沒有發生什麼變化,周圍還是濃重的白霧,腳下是碎石砂礫。
「五哥,咱們會不會被困死在這霧中啊。」
雲風寒能感覺到已經慢慢的充斥在眾人臉上的恐懼神情,如今他們只是被困了幾天的時間而已,于謙帶領的隊伍已經被困的時間更長,雲風寒開始有些擔心他們的情況了。
「柳堂主,用傳訊符給宗門傳訊吧。」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