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志願的時候,高天養其實有想過要不要去大城市,或者說去首都大學。
好歹見見世面嘛!
過去二十幾年出縣城的機會都少。
但他思慮權衡再三後,終究選擇了放棄,還是報了本省新建的學校,過程高芸並沒有去插手干預,完全是他自己的選擇,主要是他對自己的總分數不大自信,擔心報考幾大名校成績會不夠。
報考相對普通些的學校的話,師資力量可能還沒他們本省新建的山河大學強,再加上這邊大豆研究快出成果了。
反正想見世面又不是非得去上學。
也可以去領獎,或者去旅遊啥的。
所以在糾結了一個晚上後,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報考本地新建的山河大學。
不僅是他,很多知青都有糾結。
甚至不少本地非知青也有糾結。
畢竟山河大學等本地大學再怎麼說師資力量雄厚,那也終究是新建的,沒人家名氣大,基本無人知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野雞大學呢,哪有直接報名校來的好。更別說有些知青又沒跟家裡決裂,如果有可能的話,當然還是想要回家,或者說報考自家附近的學校。
乃至需要聽家裡父母長輩的意見。
所以最後實際來講,還是有很大一批知青並沒有報山河大學等本省大學。
但也無所謂,畢竟總不能強留。
俗話說的好,閨女大了不可留,留來留去留成仇,這些個知青們又何嘗不是呢,人家想要走,還是得讓人走啊。
同時因為新成立的那些大學,高芸只是起到了個倡議成立的作用,其他諸如校長,主管權之類的都不歸她管。所以後續的一些事情,高芸也就沒有越權去過問,最多稍微關心下天養和大隊一些高考生有沒有考上,入哪個系啥的。
不過高芸先前許諾的一些事。
還是有做到的。
在她的據理力爭之下,好不容易才做到。沒辦法,雖然她是廠長,但廠子是國家的,不是她私人的產物,廠裡面的錢也不是她說動就能動的。如果把那些錢用來擴張,或者用來為她自己,乃至為廠里員工謀福利,那沒什麼問題。
但用來給新建的學校謀福利,乃至於給學校里的那些教授講師升工資,分配住房,以及給在校學生補貼之類的。
無疑就相當困難了。
得她先把錢上交,然後由省裡面把錢給教育部門,教育部門再往下面撥款執行,錢直接給學校中途都有可能出問題,又更何況還要繞那麼一大圈,加上高芸給的這筆錢,只能以稅收或者說上交的形式給,不可能說是專款專用給。
哪怕最終沒有給教育部門,或者說教育部門沒有下發到那些大學,按高芸說的去執行,人家也不算違規操作,畢竟高芸要做的事,沒辦法寫到紙面上。
或者說,就不是她該管的事。
當然,高芸的想法肯定是好的。
但不一定所有人都願意。
歷史上的那些個改革啥的,哪個想法不是好的,可最終結果如何,是吧?
在賺錢這方面,大傢伙的意向自然是一致的,不管是賺外匯,還是賺其他省的錢,反正只要能賺錢,都是好事。
但在花錢這方面就不一致了。
最後高芸她是多上交了將近一倍的錢,才好不容易將先前許諾的那些事。
完成個七七八八。
為了接下來能少花點錢,高芸只能趕緊把原先已經靠掛到新成立大學的那些項目組,趕緊又重新遷回來,靠掛到研究部,經歷過先前事的她算是看明白了,只有直接隸屬於她,她能直接插手管理的部門和項目,操作起來才方便。
其他的,哪怕說過再多口頭協議都沒用,即便落到紙面上,那都不好說。
同時也正是因為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