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明的軍中大帳內,看著如一隻巨大的蛤蟆般匍匐在地的王福生,一旁站著的薛萬徹臉上不由閃過一抹譏屑之色。筆神閣 bishenge.com
文官,呵呵!
對於王福生的諂媚模樣,李承明也不由眼角抽了抽。
要知道,大唐這個時候可不興跪拜之禮,哪怕是上了大朝會見皇帝,一般也不過是拱手躬身施禮,甚至還有蒲團可以坐著議事。
如果以他以前在電視上看到的劇情來分析的話,這王福生完全就屬於那種貪生怕死,又貪財好色的狗官,這樣官員最後肯定不是死在俠客手上,就是死在清官的鍘刀下。
不過,現在的王福生還有用,李承明暫時也沒有殺了他的打算。
「起來吧!」李承明淡淡的看了一眼王福生道。
「謝殿下!」聽到李承明的話,匍匐在地的王福生這才從地上站了起來。
眸光一轉,李承明看向薛萬徹,臉上閃過一抹惡趣味的笑容,道,「薛萬徹,把你手中的木匣給王福生看一下!」
「是,殿下!」薛萬徹應了一聲,眸中閃過一抹戲謔之意,將手中原本要獻給李承明的木匣子遞給王福生。
「謝薛將軍!」雖然不知道李承明給自己看什麼,但是王福生還是諂笑的朝著薛萬徹點了點頭,而後才接過薛萬徹手中似乎還有些沉甸甸,心中狐疑的想著,又看了一眼正看著他的李承明,顯然是想讓他打開,猶豫了一下,而後這才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木匣子的蓋子。
「啊!~~」王福生突然慘叫一聲,而後仿佛手中的木匣子是一個燙手的火爐一般,直接扔了出去,然後便見一個雙眸圓睜,仿似死不瞑目,鮮血淋淋的頭顱從裡面滾了出來。
雖然已經讓自己不去看了,可是眼光還是不由自主的掃了一眼,眼角不由抽了抽。
只有一個人頭,果然比一具屍體還辣眼睛。
幸好的是,李承明這幾天不僅見過不少屍體,而且還親手幹掉了不少人,把膽子練出來了,否則若是以前他那連雞都沒殺過的前世,怕是要做幾天噩夢不可。
「王福生,你可知罪!」忍著不去看那地上的頭顱,李承明沉聲喝道。
噗通!~~
聽到李承明這一聲沉喝,原本就嚇得身體發抖,臉色發白,頭腦一片空白的王福生直接又跪了下來,頭如搗蒜,同時哭喊道,「下官知罪,下官知……不,下官什麼都沒有做啊,下官什麼都不知道,都是周興修這個蠢貨自作主張,下官什麼都不知道,還請殿下明查,殿下……」
「好了!」看著王福生在那邊似胡言亂語的哭喊,李承明冷冷的喝了一聲,打斷了他的哭喊,而後道,「抬起頭來!」
「是,殿下!殿下,下官真的……」
王福生還想求饒,李承明直接冷冷的看著他,王福生頓時脖子一縮,再也不敢多說上一句話。
雖然李承明看起來依舊是一個六歲的孩童,但是隨著他自己實力的強大,以及手中的兵力權勢越來越多,越來越強大,身上那種氣勢也越加的強大。
氣勢這種東西聽起來很是玄妙,又有點中二,可是不能否認,這的確是存在。
簡單一點比喻來說,一個普通人的平常狀態和發怒之時的氣勢是不同的,這一點普通人都可以隨時觀察到,這其中就是一種氣勢。
而一個發怒的普通人,和一個比如說經常殺豬的屠戶發怒,這其中也有不同。
屠戶在普通時候,肯定與常人一樣,但是若是發怒的時候,因為常年屠殺豬牛羊,有著一種對於生命的漠視,仔細觀察的話,氣勢會更加偏向陰冷。
王福生見李承明冷冷的看著自己,頓時感覺如芒在背,冷汗一下子布滿了額頭。
「你覺得若是你參與了此次謀逆,本王會放過你嗎?」見到王福生噤若寒蟬的模樣,李承明嘴角一撇道。
李承明之所以確認王福生不會與西城門謀逆之事有關,其實還是看到薛萬徹的反應,畢竟薛萬徹之前可是徹查了西城門一事,而且還抓了參與叛逆的會縣世家大戶,若是王福生真與此事有關的話,怕是早就人頭落地,又怎麼可能自己跑來營地求見自己呢?
雖然被李承明剛才那一手給嚇得差點神魂出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