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解放的樣子實在是太狼狽又太滑稽,沈寧沒忍住,「噗嗤」一聲笑開了花。
「哈哈哈,怎麼我還沒哭,你倒是先哭起來了!嘖嘖
這年頭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就連老天都看不過眼了,怎麼樣,這「扯淡」的滋味,可不好受吧」
陳解放一手撐著地,斷了一條腿的眼鏡已經飛出了幾米遠。
摸到了幾顆黃豆,他恨不得破口大罵,可微微一動,便疼得眼前發黑。
他有預感,自己這回傷得不輕
「沈寧,快快送我去醫院。
我的腰我的腰閃了。
還有我的腿,好像要斷了」
沈寧輕笑一聲,「誒,別來碰瓷啊!我和你可不熟,你還是請別人吧,或者你找個人通知蔡美娟也行......」
陳解放沒想到沈寧竟然真的不管不顧的就走了。
氣得想動手,想罵娘!
可現在他只能無助地趴在郵局門前的台階上,來往行人紛紛投來好奇探究的目光。
陳解放羞憤欲死,恨不得將臉遮擋住。試了幾次都沒法爬起來,一動腰椎那就痛得厲害。
剛好面前有個人走過,他連忙哀求出聲,「麻煩麻煩扶我一把」
「嘁,我可不敢,省得你又罵我"死八婆,多管閒事!"」
陳解放慌忙抬頭,面前這人可不就是那個倒霉挨罵的熱心員工。
頓時臉色尷尬,漲得通紅,一手扶著後腰,一手撐地,囁嚅地開口,「麻煩搭把手,剛才是我太衝動了,我給你賠禮道歉」
「噗!」
陳解放還沒說完,那工作人員就將茶缸里的隔夜水潑在他臉上
「啊,不好意思啊,我手滑了」
見討厭的人吃癟,沈寧自然身心愉悅,一路哼著小調回家了。
她自然沒有那麼好心去提點蔡美娟,不過是想看他們狗咬狗,窩裡反,看個樂子罷了。
等到沈寧回到村里時,煤球早就等得不耐煩,一見到沈寧立刻直立著兩條後腿撲了上來。
「嗷嗚嗷嗚地」叫喚,配上它那人性化的小表情,真是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沈寧輕拍它的頭,「下次出門一定帶你,行不?」
煤球聞言狗尾巴都要搖成螺旋槳了,又「嗚嗚」地叫著,刨著院門,顯然是想出去玩了。
煤球最近學會了打獵,時不時從後山叼回獵物,什麼兔子、山雞、傻狍子、還有一次竟將還在冬眠中凍得梆硬的蛇都帶回來了
沈寧生怕它嚇到村民,白天便拘著它在院裡玩,不許它在外頭瞎晃悠。
看了看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沈寧微微點頭,「去吧,記得早點回來!」
得到許可的煤球瞬間衝出了院門,轉眼就消失在沈寧的視線里。
沈寧想到那個陰晴不定的秦九,眉心微微一蹙。
今天發生的事實在太多了,顧長庚要死了,王愛華開了介紹信很有可能出現在黑省,還得知了孫苗的近況。
這些重磅消息竟然讓沈寧忘了秦九那個麻煩的傢伙。
沈寧只覺得頭疼。
對於秦九這人,不論她怎麼想,都沒有關於他一星半點的記憶。
按理來說他和王麻子有牽扯,可自己被騙到王家村後卻從沒有見過他。
這個人像是憑空冒出來的。
沈寧嘆了口氣,她知道自己的手早就沾滿血腥,可那又如何,這一世她只想隨心而活,若是有人非要不長眼地招惹自己,那她也不介意親手送他一程。
沈寧打定主意後,便檢查了小院的門窗,又在房門上多加了兩把鎖,打算晚上睡覺的時候將煤球一併帶進了房間裡。
秦九看上去可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煤球雖然不會吃陌生的食物,可沈寧還是怕,畢竟人可比動物狡猾多了
又在小院的圍牆下撒了幾個簡易的捕鼠夾。
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太安心,又將空間中的刀具,剪子,砍骨刀都翻了出來,打算仔仔細細地磨磨
秦九翻上院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