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涎千襲對來稟報的下人揮了揮手,把心裡的猜想告訴了蒼延。
蒼延聽完若有所思,沉思了一會才對紫涎千襲道:「先不管那口棺木的事,既然他們不提你就裝不知道,上船也不要問關於朧兒的事,你要知道我們最先應該解決的人是你二叔。」就算退一萬步講,死去的人是朧兒,他們也得想辦法隱瞞這個消息,因為這個消息對他們很不利。
他們這邊勢力之所以能撐那麼久,全是因為朧兒在花神大人身邊做事,如果紫涎萬幕知道朧兒死去,肯定會變本加厲打擊他們。
這個道理蒼延不用明,紫涎千襲也懂,只能在心裡默默祈禱,但願是他自己腦補太多了。
文心從上了船便一直坐在上官冥身邊,船上有窗戶可以看到外面的風景,可是她確沒有任何心情,剛上船的興奮全已轉變成了無趣。
還有那一直守在門口的幾人,對他們是監視嗎,剛才她想出去轉轉,就被攔住了。
上官冥知道紫涎千襲防著他們,就像他們也防著他一樣,他不是也沒有把朧兒的事告訴他,所以面對門口的那幾人,他並不生氣。
容凌一上船就找了一個房間休息,除了文心大家都心知肚明,他是不想看見上官冥和文心親密的互動,所以才躲開了。
聽見外面傳來的腳步聲,文心一下坐直了身子,沒一會門便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紫涎千襲進來十分客氣對上官冥拱手。「上官兄船上多有待慢。還請大家不要在意才是,這是在下的師父蒼延,這次我們同行。」
上官冥同樣客氣對紫涎千襲抱了抱拳。臉上表情和善向蒼延了頭,武功很高,只不過是在世俗。
蒼延一進屋便注意到了這些人,看人看了大輩子,他當然一眼就看出來這些人不是尋常人,不管是穿著還是談吐,都隱約透著不凡。
寒暄了幾句。紫涎千襲吩咐門口守著的人好生伺候,還特意明,若是閒了或悶了。可以到處走走。
聞言文心△↑△↑△↑△↑,m.≡.co∞m暗暗撇嘴,真要有這個心思派那麼多人守著門做什麼。
紫涎千襲和蒼延離開後,蒼延對紫涎千襲了頭,叫來下人把那些明著侍候暗裡監視的下人叫了出去。
門口那些人剛離去。屋裡的上官冥便知曉了。
那個白頭髮老者一來。那些看守他們的人便退去了,所以,這艘船能做主的人是那個白髮老者,紫涎千襲的師父。
上官冥皺起了眉頭沒有去多想,既然把人撤了回去,那就是擺明了贊同的態度。
感覺船身微微搖晃,文心有些激動的站起。「開船了嗎。」都在這裡坐了近三個時了,總算是開船了。
上官冥見文心明明興奮想出去甲板上看看。但又害怕不敢出口。
「走吧,出去看看。唯安他們也在甲板上。」上官冥瞧出了文心的心思,站起身對她道。
文心臉上出現一絲被人看穿的尷尬表情,隨後又擺正了心態,這有什麼好尷尬的,她本來就是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可能以前見過世面,但她忘記了啊。
好幾個晚上文心都看見那些破碎的影像,她知道那些都是她在這個世界的記憶,可是無論她怎麼想都想不起來那些記憶。
那些記憶肯定是很重要的,失去了那些記憶,她感覺自己並不完整,還有上官冥在山上殺人的情景,總是一次次浮現在她腦海里,她想控制那種恐懼的情緒,但她控制不住。
心底里一直有一個聲音在跟她做鬥爭,他殺人無數,根本不把生命當回事,這樣的男人真的是你的良人嗎。
可是他對自己很好,他愛自己,以前的她也愛他。
兩個聲音在腦海里爭吵,每一次文心都感覺到頭痛,有時候她甚至有一種荒唐的想法,她的腦海里是不是住著兩個人的靈魂。
走在上官冥身後,文心凝望著上官冥的背景,輕輕搖了搖頭,算了,她還是不要把這些煩人的事告訴他了。
她看得出來,他因為朧兒的事已經很操心了,自己什麼也不會,一自保能力都沒有,怎麼能再給他添亂呢。
三層樓的大船開了,整個渡口今天沒有一艘船出海,都知道今天迷霧島的船要走,誰敢跟它同一天出海,除非是嫌命太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