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伯,籃子先放你家,我還得回家幫忙。」說罷,放下籃子快步走了出去。
見到快步離去的蕭子陽,又看了看放在地上的兩個籃子,搖搖頭提著走向灶房。
「娘,今兒晚上燉大骨。」
「大柱,去拿點蘿蔔和大白菜。」
「虎子,剛才送東西來的人,是不是就是?」
「嗯,娘,燉大骨。」
「行,你給敲碎,娘來燉。當初若不是…娘的命早沒了。虎子啊,咱們要懂得知恩圖報。」
「娘,您放心。我們就是為了他們來的,定然是拼盡全力也要護住他們。」
「哎,好,娘知道你們都是做大事的人,娘啊,懂。」
正說著,秦大虎他爹秦有福抄著手走了進來,「你個老婆子叨叨啥呢,燉個大骨也有那麼多話。」
剛說完,突然話鋒一轉,看向秦大虎,「虎子,爹沒啥本事,可看人還是有準頭的。那個吳山一家,早處理早好,那不僅不是一個好東西,還是一個軟骨頭。」
「他那個老娘,也是一個貪財的。這樣的人,很容易壞事。」
一旁剁著大骨的秦大虎一聽,細想之後,覺得還真是。
於是乎,將安排吳山和他老娘提上了日程。
而在屋裡數著銀錢的周氏,渾然不覺她和她兒子已經被盯上了。
此刻,周氏正盤腿坐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打開包袱皮,喜滋滋地看著裡面的金銀玉飾。
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過身在床頭摸索了一會兒,又摸出一個布包。
樂呵呵的打開布包,看著裡面的幾張銀票,高興的說著:「有銀錢真好,這些可都是我的,我終於是一個有錢的老夫人了。」
一邊樂呵著,一邊又把打開的布包包好,然後揣在懷裡,用手捂著,就又看著床上的首飾…
轉進了錢眼兒里的周氏,渾然不覺自己的窗戶外蹲著一個人。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給她兒子找的好媳婦兒錢氏。
錢氏一邊警惕的瞄著院門,一邊側耳聽著屋裡的聲音,心裡則暗罵道:死老太婆,有銀錢不拿出來,一買東西就問我拿銀錢,摳死你得了。
老娘若是不把你的那些拿過來,老娘就不姓錢。
忿忿不平的錢氏又待了一會兒,確定屋裡的人沒有再說話,這才弓著身子走了出去。
錢氏離開後,吳山從一處院牆邊走了出來,冷冷的看著離去的錢氏,嘴角微微勾了一下,隨即抬步走向他娘的房間。
「娘,你在幹嘛呢?」
聽到兒子的聲音,正在摩挲著首飾的周氏,立馬將將包袱皮合攏,同時應著聲:「腰不舒服,躺會兒。你回來了就回屋歇著,一會兒娘出來做晚飯。」
聞言,吳山斂了斂眼神,躊躇了一下說道:「娘,那錢氏不回來住,兒子想把她休了。」
小心翼翼藏好包袱的周氏一聽,思索了一下,沒有率先說休不休錢氏,而是快速走了出來,看著吳山開口問道:「山兒,你這是看上哪家姑娘了?」
「沒有看上哪家姑娘,兒子娶了媳婦,不在家伺候你,不做飯不洗衣服,那還不如不娶。」
雖然覺得自己兒子說的有那麼一點道理,可周氏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狐疑的瞥了他一眼,「行嘞,那就休吧。當初娘還以為他那錢氏是一個好的,沒想到啊…」
「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山兒,以後看上哪家姑娘了就和娘說,娘找媒人提親去。王小菊那個賤蹄子就不是一個好的,你可別再被她騙了。」
見自己娘提起王小菊,吳山眼裡迸發出了一絲殺意,沉聲說著:「娘,不會的。兒子如今恨不得她死。」
聞言,周氏心裡也琢磨開了,這賤蹄子肯定是壞了自己兒子的事兒。
以為攀上了那蕭家小賤、人,老娘就奈何不了她了。
呵!看老娘怎麼收拾你!
心裡想著怎麼收拾如今的汪筱菊,周氏沒有發現她兒子臉上一閃而過的不屑。
「娘,兒子先回屋了,外面冷,你別老是待在外面。」
「嗯,娘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