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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前世,這個時代自行車是奢侈品。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這具身體家裡窮的斷頓,那有錢買自行車?
蔡小景果然想多,張新會騎自行車、英語說的好。
這個年代的孩子會英語,不知要花多少錢。
她以為張新老家是富澤家庭。
見她想多,張新補充解釋道,「那是以前,我家現在破落了,這才出走南尼國找生計。」
「哦...」蔡小景隴了隴頭髮,試著問:「你家裡也有童養媳吧?」
「嗯,她比我小十歲,今年六年。」
蔡小景這樣問,是因為安龍國沿海地區風俗如此。
只要家裡有兒子,要麼早早定親了,要麼家裡有童養媳。
當然,除了特別窮的。
就是張新家,窮到斷頓,如果不是送錯門,王芸也落不到老張家。
「行吧。」蔡小景並不意外,揚揚手道:「明天見。」
「明天見。」
這時天已黑,楊花狗、黃大山、張得柱三人正在屋裡等張新回來一起吃晚飯。
開水泡餅,四人吃的又香又飽。
黃大山主動攬下洗碗的活。
張新對楊花狗招招手,「花狗,我想和你聊一會。」
「好。」
楊花狗起身隨張新來到院子裡。
...
蔡小景坐在二樓臥室窗邊,一直看著張新和楊花狗坐在院子裡聊天,兩人低聲小語,從上半夜、一直聊到午夜才回去睡覺。
她想不通,兩個小男人有什麼好聊的?
次日下午。
張新把楊花狗送到三和城碼頭。
這裡有一艘屬於薩克遜皇家海運公司的大輪船正在上貨。
一包包白糖,被工人們通過人抬、肩扛的方式送上輪船。
三和城有四大糖王,鄭奕住是其中實力最弱的一位。
當然,『糖』只是鄭奕住的生意之一,其它生意還包括香料種植園、橡膠園、製糖、大米、麵粉、咖啡...等等。
產業遍布南尼、獅王國、柔佛、賓王國...等等數國。
但他的大本營在三和城,這裡是一個外貿型城市、商品的集散中心,航運便利。
這時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身著麻灰色長袍向兩人走過來,「請問是張新先生嗎?」
「我是。」
「你好,我叫曾順源,是鄭奕住先生的養子,他讓我安排你的人登上開往西方的海船。」
張新抱了抱拳,把楊花狗推到前面,「請幫助安排,辛苦了。」
曾順源笑著擺手,「都是同胞,談不上辛苦。」
張新看向楊花狗,「記住我昨晚跟你說的話,一切小心,去吧。」
「我不會忘的。」楊花狗目含不舍。
張新對他揮手,楊花狗有過目不忘的本領,說能記住,就肯定能記住。
還是在碼頭,張新來到餅鋪前,把一封信遞過去。
「老闆,請幫我把這封信帶回安南縣。」
餅店老闆著從張新手裡接過信,「給我就行,下一趟輪船過來要三天後過來。」
「謝謝。」張新雙手合十。
「不客氣。」
離開時,張新又買了幾塊餅。
後來,張新經歷多了,才知道餅鋪的意義。
餅鋪相當於一個中轉站,國內的新人過來,第一件事情先到這裡領餅。
保證餓不死。
不僅如此,餅鋪還幫助遞信、帶錢,由往返輪船幫回唐山郡。
而且這些都是免費。
放在後世,很難想像會有人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家裡有礦也不敢這麼玩。
但放在這個平行世界裡的1935年,大家皆全心全意為同鄉付出,純樸的可怕。
昨天,鄭奕住說過,他的發家,是因為一個前輩借他5盾。
到今天,他的財富遠遠超過當初借錢給他的人。
更有意思的是,那個幫助過他的人,也是一個糖商。
還曾差點破產。
鄭奕住不僅沒有落井下石,還處處幫襯,助力那個安龍糖商起死回生。
這種事情不是個例,在安龍人之間處處都是。
...
之後張新本想直接回家,腳下步子卻來到西方商業街的摩根銀行門口。
沒一會蔡小景下班。
「張新,你是專門來接我下班嗎?」
張新笑笑,還真不是!
「楊花狗今天離開三和城,我送送他,剛從碼頭回來。」
「他為什麼要走?」蔡小景不解問。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人生軌跡,我們活好自己吧。」
「感覺你說話很有哲理的樣子...」
蔡小景嘀咕一聲。
張一從蔡小景里接過自行車,載著她一起回家。
剛踏入院門,就看見蔡小景的父親蔡德隆正在用竹板打蔡亞手心。
蔡亞是蔡小景的弟弟,今年只有12歲。
此刻他正低著頭,一副有錯的樣子。
「爹怎麼了?」
蔡德隆是附近比較有名望的人,因為他不僅有知識,還會寫一手漂亮的小楷。
平日裡除了工作,固定時間會在門口支攤免費幫助同鄉寫信。
蔡德隆看向女兒和張新,「你們回來的正好,過來站好。」
蔡小景下意識走過去。
張新一臉懵圈地摸了摸鼻子。
「對,包括你。」
好吧,張新能說什麼,並排和蔡亞、蔡小景站好。
蔡德隆並沒有說明蔡亞犯了什麼錯。
直接訓道,「發財必須靠流汗,不可僥倖靠賭博、靠運氣,不可墜入邪途。」
蔡得隆目光掃視三個晚輩,「不可接受別人的饋贈,接受饋贈就會欠下人情,就易受控於人;做人必段自在、自敬,不可為奴!」
後世這叫心靈雞湯,放在平行世界的1935年這叫震耳發醒。
張新立馬想到自己接受餅鋪贈餅的事情,果真就像蔡景隆說的,心裡自然而然矮了一頭。
以後如果發家,見到餅鋪的贊助者張永福,也會天然矮一頭。
「爹我知道錯了。」蔡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