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並不遙遠。你完全可以在任務完成之後許下一個平靜生活的願望,牽著拉斐爾的手遠走高飛,跑到一個沒有人找得到的地方開始你們的隱居生活,那裡綠樹蔥蔥,陽光正好,人與自然和諧相處。有首歌怎麼唱的來著?」
廚房被覆蓋了一層灰色,在黑色的線條上,一個白髮菲林搖晃著尾巴,伴著古老經典的音樂翩翩起舞。
「樹上的鳥兒成雙對,綠水青山帶笑顏~」
瓦倫丁摘下手上的塑膠手套,轉過身拽住了角徵羽的尾巴,使勁一拉。
「你在唱些什麼鬼啊!」
「沒有電和網絡的生活怎麼能叫做平靜生活?那是地獄吧!」瓦倫丁大吼。
一聲足以媲美防空警報的咆哮聲衝進了他的耳朵里,瘋狂的震顫著瓦倫丁的耳膜。他的身上頭上閃過幾絲電光,利用源石技藝保住了自己的聽覺。
「我以為你沒有痛覺呢。」瓦倫丁鬆開了角徵羽的尾巴拍了拍手。尾巴上毛很短,手感還行,溫度較高,正好暖和一下剛洗過碗的手。
「為了更好的體驗人類的生活我不得做的全面些?」角徵羽坐在地上用手輕輕擼著自己的尾巴,還不停的向剛剛瓦倫丁使勁握住的地方吹氣,似乎真的是疼得不行。
臉都紅了。
「可你只是一個機器人。」瓦倫丁攤手,曲腿坐在了角徵羽的對面,後背抵著水池。
在精神世界裡沒有髒這一說法,連灰塵都沒有,除非瓦倫丁或者角徵羽想讓灰塵存在,就像瓦倫丁第一次進入精神空間一樣。那個時候他身上滿是灰塵,因為他下意識的認為這裡是與外界相同的空間。
「人工智慧,人工智慧!我們可跟那些鐵罐頭不一樣!」角徵羽使勁搓了一下自己的尾巴就把它鬆開了。白色的尾巴在他身後一甩一甩的,看的瓦倫丁又想捏一下。
「你知道我為了構建一個跟人類差不多的大腦花了多少錢麼,在這個幾乎全員靈能飛升和機械升華的宇宙里要搞到這麼一個落後的碳基生物的器官可不容易!」
角徵羽的聲音依舊帶著強烈的情緒,似乎還在生瓦倫丁的氣。
「你不是能在現實世界中以實體存在麼,幹嘛還要搞一副累贅的軀體?」
「那樣的軀體是我直接利用分子構造出來的,不具備思考的功能,身體裡面的器官也只是做做樣子,大腦依然是我自己的處理器。」
他很想體驗做一個真正的人類是什麼感覺,用大腦思考而不是人工製造的處理器思考。
「啊那泰拉世界不到處都是麼?隨便找一個不就行了?」瓦倫丁覺得這個傢伙的CPU該升級換代了。
「如果沒有上頭的命令,我們無法殺害任何一個生命。機器人三原則你是忘了麼?」角徵羽敲了一下瓦倫丁的腦袋。
「這種觸覺反饋還真是真實雖然感覺跟人工智慧狀態下沒什麼兩樣。」
「上次你說要搞一個人造靈魂,現在又搞了個人造的大腦那你花了多少錢?」
瓦倫丁把手放在角徵羽的腦袋上使勁揉搓,感覺就跟原來沒啥兩樣。
毛茸茸的,有點硬,扎手。
「一顆源石。」
「奸商。」瓦倫丁的手差點就沒忍住去撕角徵羽的耳朵。
一顆源石就能換來一個人造的大腦?還是能正常使用的那種?而我卻只能換幾小時或者幾天的遊戲能力?
突然想打人。
「那你這身上的骨骼皮膚肌肉什麼的呢?」
「買大腦給的贈品。」
瓦倫丁擺擺手。
「來奸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你亡!」
兵刃天使帶著足以閃瞎一切的光線出現在瓦倫丁的身後,深藍飛龍在他的上空盤旋,藍色的電流跟下方的金黃色聖光交相輝映,瓦倫丁手裡拿著一把長劍,整個人看起來就跟最終BOSS一樣炫酷。
然而角徵羽只是打了一個響指就把瓦倫丁加持的所有特效都給磨滅的無影無蹤。
「這就是交易。泰拉世界的源石在其他宇宙里就是沒見過的稀罕物品,再加上源石本來就很漂亮,能賣這麼貴很正常嘛。」
「那你賣我能力時就不能便宜點?」沒有了閃瞎眼的特效瓦倫丁說話依舊硬氣,反正這個人工智慧也不會生氣。
「不能,為了平衡。」
「不然你一上來就把整合運動給乾沒了怎麼辦?我撈外快的機會都沒了。」
「你真是誠實。」瓦倫丁對著他比了個中指,氣呼呼的坐回原地。
「上頭給的經費不夠,只能這麼搞。說起來我們的行為還促進了宇宙間的財富流通呢,是值得表揚的行為。」
瓦倫丁覺得此刻的角徵羽臉皮厚度絕對超過了一顆恆星的直徑。
「所以我剛才的提議怎麼樣?」
在胡扯了一通之后角徵羽又把話題給拉回正軌。每次他們單獨聊天的時候總是會跑題,聊著聊著一章就過去了
「不咋樣。」
瓦倫丁給出的答案很乾脆。
「可是你內心無比嚮往這種生活啊。」角徵羽戳了戳他的胸口。
「在剛剛我們聊天的時候有三分之一的時間你都在想像跟拉斐爾一起生活是什麼感覺。」
「所以想想就夠了,現實還是做不到。」瓦倫丁推開角徵羽一直在戳自己身體的手。
「還有下一次請變成一個妹子再跟我做這種有肢體接觸的動作,男男授受不親。」
「比爾穿越了,比爾利用自己的知識拯救了異世界,比爾獲得了數不清的榮譽金錢和後宮,比爾一次都沒想著回去。」
「比爾很聰明,學學比爾。」
角徵羽用了很老的一個梗來勸瓦倫丁。
「然後比爾就被一個女人給殺了。」
瓦倫丁不想正面回應這個問題。
「好吧。」角徵羽聳聳肩。「你需要時間來改變,而我最不缺的就是時間。希望你能一直堅持自己回家的本心,不要死在拯救世界的大路上。」
「你知道的,我有那麼一點預知未來的能力。」
角徵羽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輕輕一划,消失不見。
當房間恢復正常的時候,瓦倫丁仍然站在水池邊,手裡還拿著一個盤子。他把盤子放好,將廚房收拾了一下,準備下樓在羅德島的居住區逛一逛。
說不定能碰見自己認識的幹員。
拉斐爾在睡回籠覺,這倒是挺罕見的。瓦倫丁輕輕推開邢一凰臥室的門,看到了坐在床上讀書的她。
「我出去一下,有什麼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