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陳夏就一個普通感冒,就有四個未來的大院士,大教授圍著在討論病情。
四隻女大學生各自發表不同的意見,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做做體格檢查,還不停詢問他在海邊有沒有吃到不潔食物之類。
估計上次的霍亂發現,讓她個4個人自信心爆棚了,現在看什麼都懷疑是不是傳染病。
然後4個傢伙又開始研究他到底什麼原因引起的發熱?
從細菌感染開始,一直研究到病毒、肺炎支原體、立克次體、真菌、螺旋體、寄生蟲等。
甚至都已經在鑑別到底是不是惡性腫瘤、白血病、急性溶血反應、風濕熱、血清病、藥物熱、結締組織病等引起的發熱。
研究完了病因,又研究起了熱型,什麼稽留熱、弛張熱、間歇熱、波狀熱、回歸熱、不規則熱等等。
總之就差把一整本《診斷學》都拿出來了,果然是一群沒有經過臨床實踐的純理論派大學生呀。
要等這四個「蒙古大夫」研究出結果來,估計陳夏已經燒糊塗了,所以他也不鳥她們,自己悄悄從醫院裡拿出幾粒散立痛,然後躺在床上盤算著這一趟自己能賺多少錢。
現在他口袋已經快空了,急需要補血了,手中沒錢,心裡發慌啊。
這時候大門外有人敲門,陳春出去一問,是越州醫藥公司的3個幹部登門來拜訪了。
陳夏想不通他什麼時候跟醫藥公司扯上關係了?哪怕要來慰問也應該是醫院院長書記呀。
但不管怎麼說,來者都是客,陳夏客氣地請幾人進到客廳里。
領頭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戴著眼睛,衣服戴里還別了一支鋼筆,一副老派知識分子的樣子。
另外兩人的樣子也差不多,這年頭騙子還不流行,所以陳夏比較放心來人的身份。
「陳科長你好,多有打擾了,我們是越州市醫藥公司採購科科長,我叫張國治,這是我的工作證。」
說完,張國治主動把工作證遞了過去。
這年頭沒有工作證,沒有正經工作就等同於盲流,這也是陳夏待在醫院的原因,否則那幾塊錢死工資,他壓根就看不上。
「噢,張科長你好你好,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早幾個月霍亂疫情後,我聽說那些諾氟沙星是你通過其他途徑幫忙搞來的。這些沒有用完的諾氟沙星後來都用到各個臨床科室。
根據大家試用後,我們發現這藥的療效特別好,無論是腸道炎症,還是外科炎症,甚至對呼吸道、泌尿道、婦科病都有特別好的效果。」
陳夏一邊點頭,一邊想,「原來用不完的藥都賣給了醫藥公司,看來大領導應該收回了一些收本,廢物利用,一點不浪費。」
其實陳夏不知道,這些藥物進入醫藥公司後,因為療效太好,最後都沒投入市場,直接供應給了機關醫務室,讓那些領導幹部及家屬們專用了。
「所以,這次我們是專門來找你,看陳科長有沒有辦法再幫我們搞到一批?畢竟這是治療救人的好藥,我們醫藥公司也是本著為人民服務的宗旨,為人民群眾的健康做出一份貢獻。」
陳夏一聽就有點尷尬,這些藥的來路不明,這怎麼說呢,萬一要他拿出進出口憑證,或者生產廠家、生產批號等出來,那不就露餡了?
「張科長,這事有點麻煩,因為當初這批藥走的是特殊途徑,所以你懂的,有些事情不能上檯面。如果你們醫藥公司要採購,我哪怕能提供藥物,也無法提供正規發票,我怕你們入不了賬,稅務部門那裡也不好交待。」
張國治聽到有麻煩時,心裡還微微一驚,但後面聽到只是因為無法提供發票時,他就放下心來了。
他當然是知道內幕的,這些外國藥想要進來,那只能走某些地下通道唄。
很多高級藥物,或者國外緊缺藥物,由於發達國家的封鎖,都不能正常出口到我國,這就跟那些武器禁運,或者巴統組織對高尖端設備禁運一樣。
所以在那一段時間,通過各種暗地裡的方法,把國外的先進機械、儀器、藥物悄悄帶入國內,並不算是什麼稀奇事情,甚至某位愛國商人還是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