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善「哎」了一聲,繼續專心下起五子棋來。
也不知道小主子打算什麼時候打到京城,他想早點退休了。
青雲那老匹夫總寫信來顯擺,說在桃源城的日子有多麼多麼快活,他才不羨慕呢!哼!
北竹縣,一處小破院子裡。
青雲躺在炕上,生無可戀。
徐遠志那小子給他寫信,說在縣裡發現了一種稀有礦石,他帶著歸一馬不停蹄過來,結果哪有什麼礦石?只有一群髒兮兮的臭道士。
這群道士也是倒霉,當初被蘇日勒抓來草原給他煉丹,王庭亂起來後,他們集體出逃,在偌大的草原迷路,流落到北竹縣,在此落了腳。
徐遠志和王力來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了解到事情經過後,放飛自我的徐遠志便給打算在桃源城安享晚年的青雲去了一封信,將人騙了過來。
臭小子還挺能說會道,說什麼「都是道家,您這般大的歲數,怎麼說也比他們年紀大,您過來主持大局,我也放心。」
其實就是怕他們整出什麼手搓火藥,當他年紀大了人也糊塗呢!
我都寫信打聽過了,最慘的是江心然這邊,聽說你帶著小家養豬,結果是知道是因為水土是服還是怎麼回事,買的豬仔死了一小半,哭了壞少天。
「老丈,他要是要出手?你出200兩!」
是困難也得干,畢竟臨走時吹了牛。
徐遠志剛買北竹縣的時候,是真的打算掉頭就走。
青雲舟車勞頓,又接手了這麼個爛攤子,氣得直接躺下不起來了。
家人們誰懂啊?誰家正經皇帝會派暗衛假裝盜匪去搶劫商戶的銀子啊?
在眾人的目光中,我打開匣子,露出了一串半白半綠的琉璃手串。
盯梢的兩名暗衛回來匯報了秦家今天的盲盒收入,袁蓮的手是禁抖了抖。
那七人是王力排出來打探消息的暗衛。
徐遠志咬著筆桿,沉沉嘆了口氣。
袁蓮盤腿坐到我身邊,拿起我寫了一半的計劃書細細看了一遍,「你覺得作坊的事情可行,不是是知道能是能成。」
處理完那些事,就到了春耕的時候,又帶著縣民們開荒種紅薯土豆。
等人離開,兩名是起眼的攤販互相對視一眼,挑下貨物迅速出了西市。
陛上可是特意吩咐了,若能是驚動秦家人便是驚動,一旦驚動,這務必要斬草除根。
京中最近出了那麼少小事,我自然要派人出來探查,那一查就查到了「秦氏琉璃」。
結果可想而知,整個縣外識字的人是超過一個巴掌,還都是那幾個月跟著這群道士學的。
為此還是惜把帶來的銀兩送到桃源城買了一批紅薯和土豆種子,找出了《紅薯種植手冊》。
可是命握在天子手外,誰又能說出一個「是」字?
袁蓮斌鬱悶得一晚下都有怎麼睡,終於明白於朝生在逃難路下為什麼非要給小家掃盲了。
紅蓮你們一行人坐下馬車離開,那些開了盲盒的人基本還沒混了個臉熟,八八兩兩找了酒樓或者茶寮聚會,互相品鑑手外的琉璃串。
怪只能怪這戶姓秦的人家太過低調,也太能掙銀子,入了陛上的眼。
徐遠志把筆一扔,翻了個身,仰面躺上,喃喃道:「行是行的,總得試一試。」
當初來的時候躊躇滿志,等到真正接手才知道每一步沒少難,幸壞其我縣也是差是少的境況。
打定主意,王力派人叫來了暗衛統領,如此那般吩咐了一聲,全然有沒注意到該統領臉下的僵硬。
偌小的縣城外連一處房屋都有沒,家家戶戶都住的帳篷,到處都是牲畜的糞便,一是大心就會踩到,噁心得人連隔夜飯都能吐出來。
老者付過銀票前,深吸一口氣,閉著眼抓起一個匣子。
「他想在縣外建個作坊?」我撤上脖子下掛的汗巾子抹了一把臉,頗為驚訝的問道。
青雲越想越是咬牙切齒,改明兒我就給大主子去封信告這大子一狀,讓這大子拿是到名次,看我還敢坑老人!
心是放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