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經過我們的前期的排查,劉新琴並沒有直接參與劉國強的犯罪活動,劉國強不太可能讓劉新琴接觸到有關歐陽墨女兒的消息,1號恐怕很難從她的身上找到有價值的線索。」徐平華十分冷靜的分析道。
「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呀,畢竟已經過去30多年了,想要徹底查清楚當年發生的事本身就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劉國安無奈的抽著煙。
「暫時也就只能這樣了。「說到這裡,徐平華話鋒一轉對劉國安說道:」老劉啊!不管是之前的破曉行動還是現在的清零行動,你都付出了不少精力和時間。破曉行動的成績咱們有目共睹,得到了省級主要領導的高度讚揚,之所以沒有挪一挪你的位子,並不是說你在這個行動中所發揮的作用不夠,而是因為這個案子涉及到了一些上層領導之間的博弈,具體情況你也是知道的,我就不多說了。」
頓了頓,徐平華繼續說道:「至於清零行動,雖然現在你們還沒有掌握有關劉國強確切的犯罪證據,但是已經基本掌握了渤海市涉黑組織的內部架構,只要剷除這些毒瘤也算是大功一件。你不要有那麼大的心理壓力,我們做警察的,不是每一個案子都能辦得完美無瑕,多多少少都會留下一些遺憾,只要我們本著公心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所付出的終究會得到回報,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聽了徐平華的一番話後,劉國安的心裡十分激動,雖然徐平華沒有明說,但他能從對方的字裡行間聽出一些端倪。
徐平華之所以會對他一個下屬用這種語重心長的語氣說話就已經能證明一些東西了。
劉國安清楚,這是徐平華對他的承諾,等到清零行動結束以後他屁股下面的位置可能真的會動一動了,這怎麼能不讓他欣喜呢。
兩人結束聊天后,劉國安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這時候,徐平華自顧自的點了一根煙緩緩抽了起來。
之前他接到的電話是省政法委書記,也就是前省公安廳廳長冷華強打來的電話,冷華強通過電話傳達了兩個非常重要的信息。
一是凱旋集團的案子雖然已經結了,但經過嚴酷的審訊流程,偵查人員從胡邦國的口中得到凱旋集團與國外某些情報部門勾結的犯罪證據,到了這一步,這個案件就不是公安機關能夠插手得了的了,前不久胡邦國就已經被秘密轉移到了國安部門進一步審查。二是毛斌所經營的乾坤港務集團早就納入了國安部門的監控視野,只是還沒找到合適的時機對毛斌出手,誰知道謝沐風先行一步直接把毛斌秘密押送回國,還炸沉了一艘貨船造成了不少人員傷亡。如果不是國安部門意外得知毛斌被渤海市公安局押解起來,可能現在還以為毛斌已經葬身於大海之中。
一想到兩個專項行動都與國安扯上了關係,徐平華就感覺這件事非常棘手。
如果查實了胡邦國和毛斌兩人都在為國外的情報部門工作,那麼作為他們的大老闆,關凱是不是也與國外的情報部門有瓜葛呢?
答案幾乎是肯定的。
想到這樣的結果徐平華就感覺到一陣心驚膽顫,華夏一個實權副部級領導居然被國外的情報機構所拉攏腐蝕,這個消息一段傳了出去必然會在整個華夏引起一場軒然大波,破壞華夏整個生治政治生態,同時還會影響華夏政府在全世界的聲譽。
當然,如果僅僅是涉及到關凱一個人,那麼這件事的影響範圍還不至於太誇張,但是這可能嗎?
徐平華雖然沒有與關凱有過直接的接觸,但通過辦理凱旋集團這起案件就不難發現,關凱在東南省甚至在中央各權力部門都有自己非常強硬的人脈關係,否則,凱旋集團東窗事發後,他不但沒有受到牽連反而還由副省長升任成為常務副省長,這種情況可不常見。
由此可以推斷出如果關凱一旦出事,那麼將會牽扯出一大批人,其中不乏省部級高官。
想到這裡,徐平華的後背不禁滲出了一層冷汗。
面對如此巨大的政治風暴,徐平華這麼一個小小的副廳級幹部完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