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弗蘭克訂好了計劃之後,周明春直到天黑之前都依靠著自己超凡的輕功於各個犄角旮旯中看著這個城市以及那些城牆。
也不知道抓人的人接到了什麼樣的命令,周明春只在周圍這幾個坊的區域轉了轉,就看見了至少百人被捆綁帶走,一時間鬧得人心惶惶的。
不過,這些事情都不是他現在需要關心的。
很快,天色便黑了下來,在這個封建時代,夜晚是最好的保護色,哪怕只要小有修為的人都不會遭受夜盲症的苦惱,但是大部分人依舊飽受著這種因為維生素缺乏而產生的疾病。
或者說,能夠小有修為之人,在飲食方面也不會缺少攝入這些維生素的機會,總之,常備軍中,夜盲症患者與非夜盲症患者的比例大概在7:3左右,這也是白日歸人類,夜晚歸鬼怪的重要原因之一。
一段城牆之下,周明春朝著秋生和弗蘭克打了兩個戰術手勢,隨後一個鷂子翻身,半點聲響都沒有就摸到了內牆的邊緣。
吊在內牆之下,周明春小心的觀察著巡邏隊的巡邏規律,確定了至少這段城牆的巡邏士兵的頻率跟白日是一致的,每一次巡邏過去都會有一個不小的空檔。
唯一需要注意的是那些站在高處的神射手們,這些傢伙耳聰目明,一旦發出點聲音,鋒利的箭矢立刻就會飛來。
確定了這些關鍵信息後,周明春扒在內牆上的手一松,整個人再次浸入夜色之中。
十分鐘之後,做好了所有準備的周明春三人開始行動,在這次行動中,秋生算是一個拖後腿的角色,所以由周明春陪著翻躍,而弗蘭克在部隊時就接受過類似的訓練,不需要人幫忙。
行動開始,周明春心裡一直有點緊張,生怕自己只是被表面的一些安排給迷惑了,實則還有其他更加危險且致命的手段隱藏在暗中。
但直到三人無聲無息穿過城牆之後,城牆之上的士兵依舊沒有半點反應。
快速急行一公里多,三人才停了下來,轉頭看著背後的城牆。
「這麼輕鬆?」弗蘭克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他在心裡都做好了被發現後,自己依靠戰甲的快速機動幫助隊友吸引注意力的準備了。
「我感覺有點不對。」周明春看著來時的方位。
「你是說周圍還有包圍圈?」秋生趴在地上,小心的朝著周圍看著,今晚陰雲陣陣,月光被遮擋了個透徹,他一時也看不清什麼。
「不,你們不是古代人...」周明春說著感覺用古代人形容自己有點奇怪,但又不知道還有什麼更好的形容詞。
弗蘭克明白周明春的意思,他生活在合眾國,秋生生活在民國,只有周明春是土生土長的封建時代人物,「明白你的意思,你繼續說。」
「我老家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其實這些舉動不是捕捉,而是驅逐。」周明春開口說道,「一般出什麼暫時秘而不宣的大事的時候,都城裡的官員就會找個藉口搞個類似的事情出來。」
「主要目的是為了將一些有能力搗亂的傢伙從事件中心中驅逐出去,你們也知道,很多江湖人腦子裡裝著一些什麼劫富濟貧之類的奇怪念頭,喜歡瞎摻和一些事情,不顧一切的做些自我認知是正確的事情。」
「我們那,歷史上就出現過好幾次江湖人士弄出亂子的情況,後來大家都心有默契了。」
弗蘭克接了一句話茬,「所以你認為,那消息並不全是錯的,皇帝是真的受到了襲擊?那為什麼戴全要在傳真消息的同時又把我們賣了?」
周明春點點頭,「不知道,我只是覺得,眼下這事情,不一定是戴全乾的。」
秋生弱弱的舉起手,「我有個想法。」
「什麼?」弗蘭克看向他。
秋生試探性的開口,「既然我們想不明白,為什麼不找聰明人問問呢?」
「你是說燕王李棣?」弗蘭克繼續問道。
秋生趕緊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