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地下聯絡室後，冷風一吹，榮格被塞滿了水泥的大腦似乎動了起來。
別誤會，這個曾經勉強能算作科研學者的傢伙已經在漢尼拔養豬式的引導下，喪失了很多智慧，他沒有想到漢尼拔計劃中的漏洞，而是想到了變現流程上的困難。
銜尾蛇教派的運轉流程其實很簡單，教派中有價值的人被榮格粗暴的分為了富人和窮人。
對於富人，榮格常常會提供一些自製的三無藥劑和一些他們自己都看不懂的修煉秘典，配合上「通用的修煉秘典都是效率最低的」「這是為你針對性設計的修煉方法」等話術，就能夠從富人手中榨取大量錢財。
而且，這種方式短時間一般還不會暴露，畢竟邪道出了名的就是走得快死得快，三五月內，那些富人就會看到一些「療效」，遠比走正路的人快的多的療效，隨後就會自願的奉上更加大量的錢財，再然後，如果他們能倖存的話，他們也再也聯繫不上榮格了。
對於窮人，榮格則是會拿出一部份從富人手中賺取的錢財換來一些基本的物資作為福利發放，誘導這些人念誦銜尾蛇教派典籍，讓他們變成一些充電寶，運氣好了還能撿到一些凝聚的唯心要素。
壓制了第一遍後，榮格會繼續對這部份人進行篩選，挑選出極少數個體作為榜樣，賜予一些簡單的能力，如同毛驢眼前的胡蘿蔔，鎖住其他人，至於被淘汰的那些嘛，一般會成為一些儀式的材料供應體。
這個流程在有漢尼拔的幻夢和白骨觀作為兜底的時候，安全性還是比較高的，就算事發，榮格也能順利抽身，順便把事情引到其他地下教派那裡，來個李代桃僵。
現在要最大程度上壓制手下教派成員的潛力，獲得足夠的資源，那各種意義上暴露的風險就大起來了，更重要的是，變現是個問題。
該怎麼把錢財和材料變成修煉資源呢？
榮格思考著，突然想起來了一個人，不，準確的說是一隻鬼。
在聯繫上了賣家後，榮格將手中的資源全部匯聚起來，準備開始當一次土大款，買點好東西。
與此同時，超自然事務快速反應部隊駐點，卡薩斯接到了金融監管部門人員的電話。
「隊長，我們監控的幾個異常賬戶出現了異常的資金流轉，在經過多個跳板和死賬戶後，集中到了兩個賬戶當中。」卡薩斯抬頭對著威廉說道。
「給銀行的人打電話，讓他們提供一份這兩個賬戶從開戶到現在的所有流水，還有把戶主的相關信息全部提供過來。」威廉立馬動了起來，他們盯這些錢盯了很久了，以前一直沒抓到什麼太大的馬腳，現在終於露餡了。
光是這樣，威廉還是覺得有點不保險，馬上又看向了哈弗兒-格里菲斯，「哈弗兒，你給約翰康納發消息，讓他配合我們對所有流水記錄進行反追蹤，我倒是要看看，是不是每個付款、收款方都能謹慎到滴水不漏的程度。」
「明白。」哈弗兒點頭應道。
幾天後，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的榮格帶著兩張「不記名」的卡片正前往一個特殊酒吧的路上。
這個名叫黑傑克的酒吧明面上是個比較普通的酒吧，但是對於榮格他們這些老資格的人物來說，這裡是一個交換各種資源的節點。
按照流程完成了偽裝身份的驗證，榮格直接走上了二樓，進了一個房間，然後通過廁所內設置的暗門進入到了一個隱藏在牆壁和地下的交易市場當中。
這個小小的交易市場布滿了各種隔間，只需要五萬刀就能拿到一個隔間的三小時使用權，非常方便進行私下交易，至於攝像頭什麼的，這裡也是完全沒有的，買定離手，被騙被坑了都只能自認倒霉。
唯一明文禁止的事情就是大打出手，門外就有專門的安保人員，而且這些傢伙玩的還很花，據說他們曾經有一次吃虧了，事後直接報警，玩的就是同歸於盡，把相關人員全送進監獄裡去，不過這個傳言半真半假，說的是有頭有臉的，但誰也沒有確切的證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