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須承認，在我見過的變態中，你也算是最高一檔的變態。」弗萊迪給漢尼拔送上了掌聲，「可惜了，要是以往，我也許會多跟你聊聊...」
「你在和威廉爭奪夢境的控制權。」漢尼拔眼看弗萊迪要直接動手，趕緊說出了自己判斷的重點。
弗萊迪的爪子停在漢尼拔的眼前，漢尼拔心裡鬆了口氣，知道自己猜對了。
「繼續說。」
「我是威廉的心理醫生，我可以幫助你瓦解威廉無意識的防禦，讓他陷入恐懼。」
弗萊迪對漢尼拔臨陣倒戈的行為並不驚訝，短短接觸幾分鐘，弗萊迪可以確定這個人絕對能幹出這種事來，特別是當他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先說說你是怎麼判斷的。」
「遇見你以後，伱的所有行為都在嘗試調動我心底的恐懼，不管是黑暗、還是毒蛇、亦或者是人肝和血液，這些對於有著共情和聯想能力的普通人來說，都是十分容易擊潰心理防線的因素。」
弗萊迪：「但是對你沒什麼用，對嗎？」
漢尼拔笑了一下，弗萊迪的話對他來說是一種讚賞，「最重要的是，你先找上了我，而不是威廉，柿子要挑軟的捏，既然我是軟柿子，那威廉硬在哪裡？我只能猜想這是他的夢，他有控制權所以足夠硬了。」
弗萊迪心裡有點不爽，作為惡鬼加夢魘，要和一個普通人爭奪夢境控制權，這可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說你打算怎麼做？」
漢尼拔知道自己的小命暫時保住了，坐直了身體，「讓一個人想大象的方法，就是告訴他千萬不要在腦海中想大象。」
弗萊迪頓了下，他思維中浮現了大象的形象。
「看，連你都不例外，這是智慧生命共有的聯想本能，在大多數時候有助於進步和發展，但有時候也會壞事。」漢尼拔繼續說道，「威廉是個傻大膽，他不會從周圍環境進行過多的聯想，但是如果有個人在旁邊一直提醒，那就不一樣了。」
弗萊迪把爪子收了回去，在思考是先「吃了」漢尼拔，把能拿到手的芝麻拿了，還是冒點風險拿回夢境控制權，把西瓜也抱上。
嗯...成年人的選擇當然應該是，我全都要！
「我不需要你提供太多幫助，只需要一本關於你的自傳就夠了。」漢尼拔看著弗萊迪說道。
在與弗萊迪的交談中，漢尼拔髮現，除去強大且詭異的力量，弗萊迪的思維符合普通人思維的模型，只是更加偏激和瘋狂。
所以，漢尼拔認為，眼前的這個怪物應該是從人變過去的。
只要是人，就是他的獵物！
這點發現讓他心中本就不多的恐懼再度減少。
弗萊迪感知到自己的「芝麻」越來越小，最後點了點頭，這點恐懼都不夠他塞牙縫的，吃了跟沒吃差別不大。
加油站中，給貨車加滿油後，威廉爬上駕駛室，發現漢尼拔不見了，左看右看也沒有找到他。
「醫生！醫生！你去哪了？」威廉一邊喊著一邊檢查著包括車底下，車廂各個位置。
車底下什麼都沒有，車廂里倒是有一個大箱子，那應該就是送貨單上說的「生活物資」。
喊了幾聲沒人應，威廉都要把箱子撬開找找了。
「我在這裡。」
出現在威廉身後的漢尼拔的聲音把威廉嚇了一跳。
「嚇我一跳，你去哪了？找你半天了。」威廉反問道。
漢尼拔面色凝重，長長嘆了口氣，「我去廁所了，然後路過員工休息室的時候，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什麼？」威廉的情緒被調動了起來，一路上漢尼拔都跟個面癱一樣，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漢尼拔表情變化幅度這麼大。
漢尼拔從背後拿出了幾張報紙，弗萊迪不肯把自傳給他，不過構造了幾張以前用來嚇人的報紙。
第十七章 弗萊迪：我也有拿破崙的待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