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們聽說了嗎?咱們換老闆了。」
換衣室中,一名護士對著其他同事說道。
「換就換咯…反正我準備離職了,玩雙標,報團,我反正是做不下去了。」一位護士套上白大褂,語氣中全是不滿。
十三區的圈子文化實際上比九區還要嚴重,也就比十一區要來的強,而巨山精神病院,因為老鼠的授意,對新人的欺凌和排斥比外面還更加嚴重一點。
「你沒交辭職報告吧,我聽說,全員加薪,加三層!只要三個月不離職就行,據說是新老闆想先穩定住醫院的運行情況給的福利。」
在兩位護士聊天的時候,旁邊剛剛值完夜班,閉目休息等待接班完成的偉倫豎起了耳朵。
對於偉倫來說,工資的漲幅他不是很在乎,對他而言,最在乎的只是真相。
因為,偉倫的真正職業是一位臥底記者,對真相的追求是他唯一的信仰。
在這個地方潛伏這麼久,也是因為偉倫覺得這個巨山精神病院的情況有點不對勁,病人的繳費標準太低,而它本身一年十二月在不斷接收病人,這不符合正常邏輯。
偉倫可不認為,這個精神病院是個純粹的福利機構,而且最離奇的事情是病人的數量不對。
偉倫偷偷關注過,進來的病人人數和「痊癒」離開的人數對不上,而且每個月運送生活物資的車輛也有點多,其中最少有一百人的差距。
但懷疑歸懷疑,偉倫沒有拿到任何的真實證據,雖然很多醫生、護士對待病人的態度很惡劣,但這種情況在其他精神病院、養老院也是很平常的事情。
偉倫揭露過類似的事情,但這一次,他的目的不是這個,做臥底記者這麼多年,偉倫有一種預感,這個地方隱藏著更多更可怕的真相等著他去揭露。
現在換老闆了,整個醫院的運轉比起以前肯定會混亂一點,容易出現疏漏,這些漏洞可能就會把真相給漏出來!
偉倫不動聲色的按照平時的習慣繼續自己的行程,這個時候宜靜不宜動,太積極容易暴露自己。
在走出醫院大樓後,偉倫發現,院子裡的一些保衛已經換了人了,而且保衛的數量比以前多了不少。
肯定有問題!
偉倫在心裡再次想道,明面上繼續一邊翻著小說一邊走向員工宿舍。
巨山精神病院遠離市區,信號極差,無線信號的強度弱到幾乎無法上網,只有用一些有線網絡、衛星網絡才能與外界聯繫。
這麼惡劣的工作環境讓這家精神病院開出了同等職位近乎兩倍的工資,這才能保證醫生和護士的數量。
在床上躺了沒兩分鐘,員工宿舍的門突然被敲響了。
「請進。」偉倫打起了精神說道。
進來的是護士長,脾氣相對比較好,也算是一位對他們這些新人比較好的老員工,大家有話也都喜歡跟她說。
「護士長。」偉倫趕緊坐起來。
「不用不用,你躺著就行,剛值完夜班要好好休息。」護士長和藹的說道。
偉倫心裡有點嘀咕,不知道護士長想幹什麼。
在一通沒什麼意義的寒暄後,護士長終於進入正題,「我看你最近還在申請值夜班,身體還扛得住嗎?」
偉倫保持著警惕,「扛得住,我還年輕,再說了值夜班有額外補貼,不是其他同事有意見吧…」
「你多慮了,病人和同事對你的評價都是很高的,做事細心,專業性強,吃苦耐勞…」護士長給偉倫一通夸。
偉倫笑了笑,「這是我應該做的,而且我也拿了一些小費的。」
護士長眨了眨眼,「偉倫,你很缺錢嗎?我看你這幾個月都很拼。」
偉倫嘆了口氣,訴說著自己編出來的理由,「我兒子在九區找了個對象,以後就打算待在九區了,你也知道,九區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