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海市某刑警大隊。
周明春坐在悔恨椅上,連連嘆氣,自己就這麼被賣了,他是沒想到的。
遭遇這種事情,對賣隊友的傢伙沒有怨念是不可能的,但是也只是有怨念了,對方的先發優勢太大了,周明春估計,自己至少還要當好一段時間的馬仔才可能翻身。
誒~
我就該跟白玉湯多學點輕功的!
周明春在心裡忍不住想到,想當年在葵花派,指法考核、點穴準度考核他都是第一名,白玉湯則是倒數第二,只有個胖妞比他差。
不過,白玉湯在輕功方面的天賦著實一絕,內功也練的不錯。
為了進步,白玉湯還主動提出過,和周明春互相補習弱項,不過周明春拒絕了,在當時的他來看,輕功能湊活用就可以了,現在看來,當時還是太年輕了。
人家依靠著輕功,成為大名鼎鼎的盜聖,雖然銷聲匿跡許久,但江湖上總有他的傳說,而自己呢,好不容易有個奇遇,結果遇人不淑,直接被送到衙門來了。
只希望,他們下手能輕點,至少讓我扛過十五天吧…
話說,怎麼還沒人來打我?
周明春朝著門窗看了兩眼,總感覺現在情況超乎常理,到目前為止,除了把他關進來的時候以外,就沒人主動跟他接觸了。
此時,支隊大廳,刁不遇在觀察了一會後,把心放下去了不少,他看到好幾個來爭辯甚至鬧事的嫌疑人家屬。
警局裡的刑警硬是沒有一個對他們動了手的,而家屬也很克制,動手在這個地方似乎問題很大。
也是,橫幅上掛著的都是,『不要打架,打贏坐牢,打輸住院』。
「還有什麼顧慮嗎?」弗蘭克端著一位警員給他們倒的水,蹺著腳對著刁不遇問道。
弗蘭克覺得這種場面,刁不遇應該不至於再有什麼想法了,這裡的警員在他看來都文明的離譜好吧。
換作他的世界,就算不在地獄廚房,在其他地方,要是有人敢這麼鬧事,估計至少一張罰單已經下來,若是「黑」一點的話,問題搞不好還更大。
正如弗蘭克預料的,刁不遇已經心服口服了。
弗蘭克微微一笑,拿著刁不遇的『合理證』走向前台。
當弗蘭克起身的時候,好幾位刑警都把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在大廳坐了半天,坐姿和氣勢又有種參過軍的感覺,自然會吸引刑警的目光。
「你好,同志。」弗蘭克隨機找了一位刑警,「我們是來自首的。」
「自首?!」刑警都愣了一下,沒見過這麼自首的啊,難不成又是電詐受害者?
「因為什麼?」
「我們是響馬,有個兄弟給你們抓進來了,大哥喊我們來保人,我們想著說棄暗投明一下。」刁不遇簡要解釋了一下,在他看來,輪迴者跟響馬應該沒多少差別。
「啊?」刑警木了一下,響馬是什麼?黑社會的別稱嗎?這黑話沒聽過啊。
弗蘭克感覺自己怕是找到了一個新人,經驗不太足啊,手一揚,準備把『合理證』亮出來。
「不許動!雙手抱頭!蹲下!」
突然,從旁邊殺出來幾個人,端著槍指著弗蘭克和刁不遇,同時還有一前一後的兩位道人夾住他們兩個。
刁不遇強忍住反擊的本能,老老實實的蹲下,弗蘭克也一樣。
兩人的配合都讓趕來布控的陳師行和張景輝覺得意外,在刑警支隊把抓到了一個會點穴的小偷上報後,經過指揮中心調控,把事情分配給了兩位在研究所呆著的道人。
不給外勤組主要是因為,那邊工作又拉滿了,綜合後勤部、醫療與保健部門天天跟其他部門吵架,強制縮減了外勤組的任務強度。
大審訊室內,在刁不遇和弗蘭克交代了基本情況後,陳師行一時間不知道該說